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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觉得那是赌博,这一份策略是动了大地主奶酪,要士大夫阶层吐出既得利益的策论,当今皇帝会有那魄力?我不确认,若是想得深些,立刻治罪与他也未可知,他却自信满满,这等自信从何而来我不知道。
我的身子已经十分笨重,院子了晾着的是范家阿娘送过来给孩子的小衣服,是她托人买了棉花,自己细细纺了纱线,不漂不染,直接织成了爽滑的竹布,说是夏日孩子出生,这衫儿最是透气凉爽。我拿在手里也万分喜欢,多落几次水,衫子软和了,等娃儿出来就好穿了。
她还给我采摘了很多未开花的益母草,熬制了益母草膏。说是吃了,恶露可以早早排尽。这份心让我委实感动,当场就落下泪来,记得那时阿娘说道:“你这孩子,哭什么啊?既然认了娘亲,我这个做外婆的不做这些,谁来做!”
认了娘亲?我想起我那干娘,回首与他们一起走过的日子,也算是相依为命,但是终究没有过到心里去,没有建立这一份亲情。无论什么情分双方面的共同努力十分重要,单方面的热情可以维持一时的和谐,终究是过不到一世。
胡思乱想之间已经到了下午,我等的有些心焦,怎么去了那么久?直到寄松奔跑进来说道:“奶奶!奶奶!爷让奶奶不要等他了,陛下赏下御膳与他,他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听到这句我心头一个宽松。也就听他的话,在家里好好吃饭,我多添了一碗饭,吃得饱饱地,等他回来。
晚间他回到家中,我迎出去问他如何?他拍了拍我的手道:“早就跟你说了莫要担心,当今圣人是什么脾性,我还摸得清楚。”
“你哪里跟他接触过?还摸透脾性!”这不是扯淡吗?我边说他,边给他准备洗澡的衣物。
“不仅当今圣人是什么样的我知道,我还清楚地知道成王的脾性。”他口气里是百分百得靠谱样儿,我不以为然,走进净房,爬进了浴桶里。
“燕娘,进来!”他泡在浴桶中喊我,水汽氤氲,这人骚气,要我给他擦澡搓背,我布巾蘸了皂角水帮他擦身,再搓洗,手伸到前面的时候,他突然抓住我的手道:“你可知道,这些税制的策论,是谁教我的?”
“难不成是神仙?”我笑着道,我也是纳闷了很久,这个时代的人有这个格局,也太厉害了些。难道此地有其他穿越人,还是经济这块的大拿?他侧过来无比认真地看着我道:“是你教我的!”
我心跳停顿了一秒,快速回顾最近三四年,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这事情,但是里面的论点不止是似曾相识,确实像是我的逻辑分析。他转过头,我又看他的后脑勺,心里却是满堆的问号。难道我啥时候跟他喝断片过了,然后瞎逼逼了?
他语气悠远地问我:“燕娘,相信前生来世吗?”
我一个穿越女,当然是信了。此刻我心跳如擂鼓,他想要跟我说什么?难道?我说:“信!”
“我重活过一回,上辈子里,你是我一生的知己,税制上的事情你跟我讲了甚多……”他说的话实在让我太震惊,一下子几乎无法消化。原来我在这里已经不是一辈子了,而是已经两辈子了。原来我在他的前世里就是他的红颜知己。听他说到,他被判斩刑,我禁不住泪如雨下,那一刻心如刀绞,伤情到几乎无法呼吸,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能亲眼目睹他被斩下头颅,也不知道那时我是如何整整在刑场上守了他三日,想来必定伤情至极如行尸走肉一般,脑中想象的情景让我痛不可遏,一时间呼吸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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