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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微微笑了,他把手放进西装口袋,摸出一枚金币,递过来:“这是我在布拉格特意弄回来给你的,留着玩玩吧。”
我默默接过,盯着掌心里的金币,心冷如冰。
我是萤火,而易铭生来就注定是日月,萤火,是不可能挡去日月的光华的。
我转过头去,看着不远处的易铭,他曾经是我的太阳,将我包裹在只属于他的温暖里,也曾经是我的月亮,令我感受到无边的冰凉。
但无论是太阳也好,月亮也罢,这十多年的人生,是他陪着我走过的。
而此时此刻,被父亲赋予日月之辉的这个人,就站在距离我不过一个庭院的地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撑着额角,唇絮叨叨地动着,好像在说着什么要紧的事。
大概是我的目光太过眷恋,他的视线转了过来,冲我一笑,比了个“等”的手势。
一路走来,他着实欠我良多,而我从高烧,到昏迷,到绝食,到自残,一次次同他扯平。
这一次,我们依旧扯平。
果然越是站在边缘地带,看这个世界越是清晰。
十八岁以前的我无心去看,十八岁以后的我看不分明,如今的我旁观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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