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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只好爬起来倒水喝。
温开水的滋味在绝食的时候真不好受,清寡而无味,简直就是在考验味蕾。我勉强咽了几口,感觉胃里舒服点儿了,这才将杯子放回桌面。
轻微的“嗑”的一声。
几乎在同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维梵,你醒了?”
又在门外守着?我叹了口气:“进来吧。”
把手立刻被拧开,易铭旋风似的冲进来将我抱回床上,用手细细描摹我的脸:“看你饿的脸色发白的,我让人给你送点小米粥上来好不好?”
人即使在最饿的时候,需要的也不一定是食物。
他还是不懂我要什么。
失望和愤怒霎时弥漫在胸臆,我轻轻推开他:“你觉得我在耍少爷脾气是不是?”
“维梵……”他试图解释。
“在你眼里,弟弟的性命和一碗粥的价值同等,是不是?”
“当然不是,”他把我搂进怀里,“你两天没有吃过东西,现在吃饭要紧,其他的我们待会儿再谈,嗯?你想吃什么?”
我躲开他欲印上我唇角的唇:“四哥。”
他身子一僵,也不知是为了我躲开他的动作还是为了这一声“四哥”。
我不忍去看他的表情,偏了头说:“你回房吧,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下一刻,我的身子整个被他带到床上,他的手肘撑在我耳侧,却还注意着不让自己压到我的胃部:“想清楚什么?你要我想清楚什么?”
他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的痛苦:“小诗的事不是我做的,你为什么不愿相信我?”
我闭上眼睛。
其实我知道不是他做的。
可能因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家人”这个词对我而言有着难以言喻的魔力和吸引力。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即便没有血缘关系,手足的消失也会对我构成致命的打击,这一点,与我关系亲密的易铭再了解不过。
更何况我的身体才好没多久,他不可能置我于不顾,一心只为自己铺路。
“你有什么怨气冲着我来就好了,为什么要糟践你自己?”
易铭将头埋进我的肩窝,呼吸灼热,简直要烫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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