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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涨成多少钱一平了你打听打听,这笔钱也贬值了,够她进个养老院就不错了。”
“嗯,那我扫你?”惠明抬起手机。
女孩脸一红,翻出二维码,给惠明扫了。惠明又说:“多谢啦,婆婆毕竟年岁大了,希望你们见谅!我替她给您二位道歉!”
他向后一退,日式九十度鞠了个躬,转身踱步进小屋去了。
领导评价:“傻小子。”
女孩儿一笑,“我觉得挺萌的。”
领导迈腿就走,“因为你也是二逼青年。回头留心点,几百年不见的亲戚,发补偿款的时候来了,黄鼠狼给鸡拜年,一肚子坏水。”
女孩儿在领导背后做了个鬼脸,拎着两大袋子营养品追了上去。
惠明觉得这危房的确已经到了不得不拆的时候了,风烛残年,苟延残喘,凋敝得像个只剩两颗牙,呼吸漏风的老年人。
也不知道这些年老太太是用怎么样的顽强意志坚持守住这么一栋破玩意儿的。
他踱步进门,邻里这时把老太太劝得差不多了,基本都要撤。惠明一进门,老太太就朝地上啐了一口,“滚出去!”
惠明赶忙说:“我没有恶意的!”灵机一动,大踏步向前,麻溜跪在老太太旁边,握着她的手说:“阿婆!你不认识我了吗?!是我啊,栓子!”
老太太嫌恶地甩开手,“小瘪三,老娘还没傻透气!栓……”
惠明抬头望着她,见缝插针悄声说:“婆婆,是豆子叫我来的。”
老太太洪亮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低头看着惠明,猛一点头,抱住惠明的头,大声哭,“栓子啊!我真的老糊涂了啊,我的栓子啊!”
邻里女人们瓜也吃够了,一见此情此景,纷纷退散,留给一老一少叙旧空间。
他们走了之后,惠明从老太太怀里挣扎出来,大口喘气,站起来去把门关上,回来坐在棉花外露的破烂沙发上,揉揉膝盖,入戏太快用力过猛,磕得生疼。
“你刚说,是豆子叫你来的?真的吗?”老太太的恢弘气势忽然不见,脸上显出一点温柔慈祥来。
惠明心说,这才是这个年纪的老阿婆该有的模样嘛。
他轻声问:“阿婆,前几天他祭日,你怎么没给他烧纸啊?”
阿婆一秒变脸,“都是那帮小瘪三,黄鼠狼给鸡拜年,我呸!我骂人骂得一激动,进了医院。昨天出院之后我就补上了,豆子在下面没钱花了?这败家玩意儿!”
惠明忙解释,“阿婆不是他败家,是通货膨胀太严重了。”
“通……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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