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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着纱布,隐隐能可看到纱布外透出的血迹,他紧张地道:“你手腕怎么了?”

景秀抽回手,“不小心磕伤了……”

她话还没说完,邵谦就要去解纱布,景秀慌的挣脱道:“别。”

这一动作,触碰到伤口,痛的倒抽气。

邵谦见她痛楚,这才松掉手,只是眼睛黑沉的如一滩深潭,乌沉眼眸如寒星般闪着冷郁的光,深沉沉的,连发出的声音也冰冷:“伤在手腕正中,血迹成条形,分明是开了道口子,不像是磕到了?”

景秀赞叹他好会推测,有些讪讪地道:“没事了,不过是破了口,敷些药就好了。”

邵谦却冷眼望着她,想起以前在假山时,也遇到做过这种情况,她躲在假山口哭,手臂上还开了道半寸长的口子,像是要放血,这次更是伤在手腕,要是再割深点,隔断筋脉,还有命活吗?

想到这些,他目光冷峻的看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些端倪,瞧了她很久,她却半垂着脸,看不清神色,他瞳孔骤然一缩,眼神幽深难测,回头对白苏道:“你家小姐手腕上的伤怎么来的?”

白苏愣了一下,被邵谦怒目直视,心脏一缩,方才还温情脉脉的有说有笑,一会功夫就成了怒目金刚,她不敢与之对视,遂摆了摆头。

邵谦欲要动怒,被景秀另一只手扯住袖摆,看着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他长眉一轩,语气已有缓和地道:“我不想娶回来的妻子是个病怏怏的人,她还要帮我掌管中馈,衍嗣绵延……”

话说的动情,景秀眼皮重重一跳,听到最后那句,好不易平复的脸色又烧起来,“谁说要嫁给你了?”

邵谦看着她脸颊生花,心头一热,握住她小巧的手心,掌心粗厚的茧摩擦着那只手,不肯松,直到景秀没有挣扎,他疏朗而笑,仰着脸指向案几上的红色描金的紫檀盒,“喜欢里面的南珠吗?”

景秀听的莫名其妙,视线望着案几,看着里头的南珠泛着明亮的光芒,她微微点点头,这么漂亮的珠子没人会不喜欢?

邵谦深黑的眸子染成喜色,长臂一伸,将那盒南珠拿在手里,掀了下摆弯腰蹲在景秀身旁,深情款款地道:“这盒南珠全是真的,你既喜欢就收下,便是我的聘礼,待我将这边的事查清楚,我就八抬大轿娶你过门。你若想留在滁州,这里有栋宅子,你可以住进去,若想去京城看看,那里也有我的府宅,除了二十来个下人,连个丫鬟也无,冷清的很,我平日懒得回去,一直是在五军都督府过夜。你可愿意随着我这个粗人,住进那个冷清的府宅,没有人敢动你一根汗毛,再也不会伤痕累累。景秀。”他缓缓的吐出最后景秀的名字,握紧了她的手心,两人掌心已摩擦出汗液,他也不肯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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