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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转眼问道:“景恭和景冲这两个孩子进学怎么样了?特别是景恭,十四了,马上又到童生试,可得抓紧了。”
二老爷扫过不快,见是大嫂问话,满面笑道:“《诗经》《千家诗》学完了,在学四书五经,听先生说,景恭诗文学得不错,我看童生试应该好过。”
傅正礼听了,不紧不慢地道:“虽说诗文要紧,但科举考试并不全考诗文,也当多花些力气在文章上,只是先把四书五经一气讲明背熟,才是最要紧的。”
二老爷却不以为意:“童生试多是以诗文为主,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先让景恭把诗文背熟。”
傅正礼板起脸色,正色道:“我们傅家的儿郎哪个不是童生试一考即过,乡试、会试头场就考八股文,能否考中,也取决于八股文。”
霍氏和三老爷看两人在景恭的学业上各执己见,不约而同劝道:“景恭那孩子聪明又上进,知道怎么学有益。”霍氏就劝傅正礼:“老二也是为孩子好,童生试也得考两年,经历县试、府试和院试,才是个正紧秀才。先过了童生试,再下苦工考乡试,免得景恭压力大分了心。”
三老爷就劝二老爷:“大哥的话意是景恭学问好,童生试对他而言,肯定能过,要求难免严了些。”
傅正礼是状元及第,他当年在殿试上的一手文章,被内阁大学士赞不绝口。他们傅府是世代官宦之家,凭得全是科举入仕,但考得最好也只是两榜进士。他则弱冠摘冠,文章经济,卓绝一时,虽未入内阁,但素有才名。他一直认为学好四书五经最重要。
景荣是他的长子,十五岁就考过童生试,中了秀才,后来因病没继续参考。
但二老爷傅正仁曾因落榜,心灰意冷,对自己的长子要求更严谨,觉得童生试、乡试一步步来考,诗文和八股文章也要慢慢来学,贪多嚼不烂。
都是为孩子好,也就没再继续争论下去,又说到请哪个先生坐馆,霍氏就想把教景荣启蒙的季先生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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