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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撑着自己千斤重的脑袋去刷了个牙,迷迷瞪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嘴泡沫,伸手摸了下像不小心摔到一样淤疼的后脑勺。
没印象了啊……啥时候摔的?
记忆里自己去卫生间上了个厕所,出来时看到苏景俞在盥洗台前洗手……然后发生了啥来着?
骄阳:“……”
断片酒果然名不虚传。
叶亦舒睡眼惺忪地倚靠在卫生间门边,手臂交叉抱起,懒洋洋地问:“不发骚了?”
“哈?”骄阳漱口水险些连带泡沫咽下去一半,扒着台面一阵猛咳,没把气息理顺就连滚带爬地扑过去,“你刚刚说什么?”
“我问你不发烧了吗?”叶亦舒奇怪地看她一眼,末了直接越过去台前抽过牙刷挤牙膏。
骄阳以掌心试探额头,以更奇怪的目光看回去:“我什么时候发烧过?”
“昨晚。”叶亦舒口齿不清道,“发烧加醉酒,抱着马桶叫爸爸,然后吐了你‘爸爸’一身。”
骄阳:“……”
“而我,”叶亦舒面无表情地把嘴巴里的泡沫漱掉,“被你折腾到天快亮才睡着,等下吃完饭就得赶高铁回学校,加班加点地写我们导师催了八百遍的实验报告。”
骄阳:“……”
这深深的怨气。
骄阳斩钉截铁地摇头:“这不阔能滴小姐姐,你不要蒙俺们老实银!”
叶亦舒:“用我帮你把舌头捋直?”
“我就是有点感冒,没发烧!”骄阳退后三步抱紧自己瘦弱的身躯,狐疑道,“你是不是想蒙我帮你写实验报告?”
“就你那字?”叶亦舒冷笑一声,“你白送我都不要!”忽而话锋一转,“你昨天上厕所遇见苏景俞都对他干什么了?”
干什么了……骄阳绞尽脑汁地回忆了半天。
她不知道她酒品如何,毕竟机会不多,她还一直没喝醉过。不过听闺蜜们说,但凡喝多了都逃不过那几类人——聒噪型、抽风型、忧郁型以及沉睡型。
骄阳觉得就算自己再皮,面对苏景俞,她肯定也皮不到哪里去,同时,她当时双腿直飘,也没有力气皮到哪里去——
“我可能就是上完厕所洗手的时候,一时兴起泼了他一脸水?”她大胆猜测。
叶亦舒眯起眼睛:“没对人耍流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骄阳一副受到侮辱的表情,“我这么正直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对他耍流氓。你这是在污蔑我!”
叶亦舒:“……”
这是不是污蔑叶亦舒不知道,她只知道昨晚被苏景俞一个电话喊出包间时,看到他一脸仿佛被人上了的复杂表情,抱着不省人事的陆骄阳说先送她们两个回酒店。
另外那群人玩嗨了,听说直到凌晨三点多才陆陆续续离开。有的直接没睡就收拾了一下去赶高铁或飞机,而像她这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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