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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像是一根绳索,在此刻被无限拉长,两端吊着生存与死亡。
她的心被寸寸拉紧,收缩到了极致,只余下人本能的对生的渴求,脑子像是生了锈的机器,完全无法转动,她抿紧了唇,沙声哀求:“表哥,我错了。”
祁舟辞恍若未觉,板机微动。
咔哒的开门声响起时,祁舟辞扣动板机的动作停止了。
书房内,时间在一瞬间凝固。
书房外,玉微正扶着墙缓缓走进来。
略微凌乱而又细微的脚步声拉回了云舒曼紧绷的神智,她木楞的往书房门口望去。
是玉微。
她仿佛看见生的希望一般,那冰冷的枪.口让她的身子不敢有半分挪动,只能大声嘶吼:“表嫂救我。”
玉微无视了那凄厉到绝望的声音,目光径直落在祁舟辞身上,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常服,此刻湿透,紧贴在身上,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印刻出他紧绷的身体线条,削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望着云舒曼的目光却是满含杀意,凌厉锋利。
似乎察觉到了玉微的目光,祁舟辞遥遥望了过去,两人的目光在浅色的灯光下交错。
他眼中的凌厉在一寸寸消失,变得柔软。
玉微微熏的醉意在他的目光里渐渐散去,她疾步走近,挡下了祁舟辞对着云舒曼的枪,握住了他湿漉漉的手,安抚似地顺着他紧绷的手背。
祁舟辞的手在玉微的安抚中一寸寸放松,紧绷的身体也松了下来,柔软而又炙热的眼神一瞬不瞬地落在玉微身上。
玉微抱紧祁舟辞的腰身,轻吻在他颈侧。
云舒曼现在还不能死。
怎么能这么便宜了她,成全了她的死。
祁舟辞看着玉微的眼神越来越深,仿佛下一刻就能吃了她,温软逐渐褪尽,尽数化为灼热滚烫的占有。
她低低地笑着望向他,唤道:“夫君。”
黑色的枪坠落在地时,闷闷的声音响起,沉寂紧绷。
然而云舒曼却仿佛在这声闷响中活了过来,心里紧绷的那道弦在一瞬间松了下来,她的身子似一滩被煮沸的冰,全然融化在了地上。
劫后余生的感觉太强烈,云舒曼望着祁舟辞抱着玉微走远的背影大口喘息,眼中弥漫着深刻的恨意。
当那么靠近死亡时,她才忽然意识到活下去有多么美好。
她要活下去,谁都不能拦下她。
……
玉微被祁舟辞打横抱起时差点惊呼出声,下意识地抱紧了他的脖颈,湿漉漉的触感从她指腹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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