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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柘往后缩了缩头，被这个提议惊呆了思考能力，“我还是睡沙发比较好。”

“我睡觉也很老实，”他低头抵上她的额头，眼睛看着眼睛，鼻尖蹭着鼻尖，声音近乎喃喃，“一起睡床，你躺左边，我躺右边。”

“你喝多了，Tom”他的脸就在眼前，季柘有些心悸的不知所措，他勾着嘴角用手指轻轻擦过自己的脸颊，那里像顿时着了火。

“没有，我没喝多。”他继续一分一分拉近距离，不放过对方在自己眼前的任何一个表情，“别去你的朋友家过夜，留在这里。”

“OK,我留下，但是你靠的太近了，Tom……”季柘小心咽着口水，伸手抵在他胸前希望拉开两人的距离。在近一些就可以亲上的距离可不在她的预想范围内。

“那我可以在近一点吗？”他低语着抓上季柘的一只手放在心口，“今天是平安夜，平安夜要亲吻的。”

“别骗我，榭寄生下面才要亲吻。”季柘用另一只手抵住他的嘴和下巴推了推，“什么时候变成了平安夜？”

“嗯……没骗过你，”在侧脸快速落下一个吻，Tom轻轻笑了笑，在季柘嘴边又落下一个吻，“或许从今年开始平安夜也算数了。”

“骗子。”季柘看着他，却发现自己也在微笑，他的胡子在亲吻时扎在自己脸颊，痒痒。

“这个骗子还需要一个吻，”抖森坏心眼的带着季柘往前倾，听着她小小尖叫一声而慌忙搂上自己的脖子，又搂住她起身站稳，环紧她的腰让两人因这个姿势贴到了一起，细碎的吻落在眉眼间，他轻蹭了蹭鼻尖询问，“这个骗子还能在有一个吻吗？作为圣诞礼物。”

“就一个？”季柘扶着他的肩踮脚凑上去啾了一下，没想到却被Tom另一只手揽住了后脑，截断她想后退的打算。

“？？？”

“或许，”Tom连绵的细吻落在唇上，停顿的间隙，他轻轻了落出一句，“还有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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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人说的自己睡觉很老实？！

季柘早上还未睁眼，就感觉到自己正窝在某一只的怀抱里，而且一只手被枕在自己的脑袋下，另一只手还搂着自己的腰。他把头埋在自己的脖颈处，呼吸浅柔，身体随着呼吸小小的上下起伏，看上去睡的很安稳。

这叫睡的很老实？她明明记得昨晚两人睡在床的两边，两个枕头一人一个，互不打扰。为什么一觉起来就少了一个枕头？

卧室已经大亮，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一点一点盘踞着空间，季柘半睁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发呆，忽然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震动起来。她眨眨眼，摸索着伸手够过去，费了半天劲。

是邻居的短信，公寓线路已经修好了。

“唔……”某人哼了一声，看来醒了。

“醒了？”

“嗯……”懒懒的拖音，他埋头蹭了蹭，又安静下来。

放下手机，季柘想把他的胳膊拿下去，小动静的挪出来。没想到刚动了往旁边挪了一点，就被他一把又搂回来，用两只手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