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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患病，难道是回来之后才生病的？

但是乔曼又说从他出道就有这个病存在了。

越想越头疼，纪妡干脆一甩头。

哎，不管了！

放过自己。

沿途的风景快速从眼前掠过，整个商务座车厢，就只有纪妡、贺枝裕和他们的经纪人、助理，五个人。

纪妡坐在贺枝裕旁边，忍不住观察他的神色，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

贺枝裕觉得有点好笑，主动问她：“看电影吗？”

纪妡点点头，“好啊。”

贺枝裕把笔记本推过去，让她自己挑。纪妡发现他有个专门的文件夹收藏了老艺术家孟钦的所有作品，她惊讶出声：“你居然是孟钦的影迷？”

贺枝裕沉吟了会，才说：“对。”

提起这位老艺术家，纪妡的话不自觉多了起来，“我一直觉得他很可惜，意外过世后才凭借生前最后一部电影而声名大振，不然他一定会在影坛历史中留下重重的一笔。我其实是个不太喜欢看现实主义题材作品的人，但是《白活》，我刷了五遍。”

贺枝裕静静听着，沉默下来，没有说话。

但是可能因为杀青这几天戏份太密集，人终究过于疲惫。

纪妡没看一会，就有点困了。

她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直到渐渐合上。

脑袋不知不觉往旁边倒去，靠在贺枝裕右边肩膀上。

贺枝裕的身体微微一僵，稍稍侧了侧头，垂下眸子，往她看去。

她已经睡着了。

清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激起他熟悉的回忆。

这不是纪妡第一次靠在他肩膀上睡着，她去找刘导自荐拍《如梦令》被拒绝那次，一个人去ktv发泄情绪，喝得酩酊大醉。

纪妡还说自己从来没喝醉过，明明那天，她都醉到耍酒疯了。

后来贺枝裕把她抱上车，因为没开保姆车出来，夜晚的风吹着有点凉，她靠在他肩膀上，抱着双臂迷迷糊糊地喊冷。

幸好车里备了毯子。

喜欢一个人，通常只需要一瞬间。

贺枝裕把毯子轻轻盖她身上，不经意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清香，深邃的黑眸盯着那张微微泛红的小脸。

他感觉自己的心在持续着令人眩晕的摆动。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