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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最重要,你该明白。”

陈无渡叹气,“知道了知道了,有结果我立马告诉你。”

于是他们父子二人便离开了此地,谢磬还在想着刚才君父的话,越来越心惊,“君上……琳琅这胎可是?”

谢中岳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尽是冰冷威严,谢磬顿时心神一凛,慢慢有冷意濡上他的后背。

魔尊没多久便移开了目光,“无事。你且陪着琳琅去,我还有事要处理。”

于是他恭敬作揖,不辩情绪的开口:“恭送君上。”

又过得几日,魔尊同护法议事完毕,本想去看看女儿,没想她竟不在殿内,屋外寒风呼啸,门窗似也禁不得这凛冽,微微战栗作响。女儿屋里笼着炭盆,一室融融春意。

谢中岳执了一卷她常读的竹简坐于案前,泛泛的读着,似乎心不在焉,不久闻得门声“吱呀”,抬眼望去。

分明是午后,屋外的天色却晦暗的紧。大雪落得张扬又细密,似听得见细雪落于枝头的簌簌声。琳琅手里捧了几枝红梅,正于廊下脱履。那梅的红色极正,衬在她素色的衣衫上,越发显得蓬勃而炽烈,疏密有致的梅枝间,见她一脸笑意盈盈。

他迎上去,替她阖上门,接过她手里的红梅随意插于案头,转身便执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果然冰凉的很, 语气里便带了亲昵的责怪之意:“雪下得大,当心冻着。”

琳琅反握住他的手,顺着他的手腕钻进他宽大的衣袖里,一路向上, 贴在他温热的手臂上。谢中岳无奈她这小小的撒娇,抬头撞见她眼底狡黠的笑意。

他很少看见这样子的琳琅。以往还称他陛下时,行事难免有些尴尬滞涩,且局势危殆,她又一贯的端庄冷厉,即便是后来两厢间生了情意,她也只绷着一根弦似的小心翼翼。后来两心互许,倒是偶然见她露出些小女儿情态来,可爱的紧,却也万分难得。如今她有孕在身,这才品出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来。

他还记得上次她也曾析了几枝白梅插在他的案上,入了夜,他就在那昏黄的灯火下、氤氲的梅香里拥着她,对她讲些年少时读过的书、走过的路、看过的人。她伏在他的怀里,在他耳边吹气如兰,那时的琳琅还是小姑娘,并不觉得这样同父亲的亲密有何不对,而那时的谢中岳只觉难耐,不知有多想将她压在身下,滚做一团,在梅香氤氲间满室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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