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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见深道:“我听店家说,你与郑家公子并不熟识,可听你方才的口气,仿佛并非如此?”
她的掌心有些发凉,若是两人本就有些情谊,郑家那位当时的不信不顾,可就太伤人了。
“我与他小时候本是一块儿长大的,我从小就知道,自己以后要嫁给隔壁家的哥哥做妻子,后来我家搬远了,亦时常有信件往来,只是尚未完婚就时常通信,说出去总是于名声有损,便没有让人知道。”李秋娘似想起那段天真年少的过往,唇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又很快化作了眼里的深恨,“不过我长大后,也曾见过他一面,那是庙会的时候,他偷偷跑来我家那边的,他穿过花树向我走来,多好看啊。”
年少的女郎只一眼就许下了半生,她红着脸回到家,躲在闺房里写下那行字——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少女情丝,尽付于此。
阿遇一针见血道:“你已后悔了。”
“是,我早就后悔了。”李秋娘冷厉道,“早知今日,我当初哪怕是搅了头发做姑子,也好过来此地受辱。”
“我那郑郎见了我,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竟然没死。”
“他从未想过要来找我,更不要说从山匪手里把我救出来,哪怕我是他指腹为婚的妻子。”
“后来的事情,其实与你们之前听到的也差不了多少了,郑郎与我说了那么多动人的情话,他说我毕竟名声有损,碍于他爹娘,一时没法立我为正妻,只能暂且委屈我一下,可他心里有我,在他心目中,我就是他的妻子。”
“我信了。”
然而后来的现实却无情地告诉她,她信错了人。
她进了郑家,不说郑家二老,就连家里的下人都看她不起,她每天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里,因为她一出门,就会看到身边人那种鄙夷的目光,好像每个人都在嘲笑她,说她是个不清白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居然还能有脸活下去,真是匪夷所思。
更令她无法忍受的,是郑郎的态度。
从他的眼睛里,李秋娘看得出来,他是很嫌弃她的,每次她碰一碰他的衣裳,他都会露出那种难以忍耐的神情,就好像她是一个肮脏至极的污秽之物,连跟她呆在同一个地方,他都恶心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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