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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分,还不算是仁至义尽么。”店家说道。
陆见深突然把酒盅往桌上重重地一掷,酒液四溢,店家被她这响动一惊,“夫人您这是?”
怎么生出这么大脾气。
陆见深皮笑肉不笑道:“照你这意思,那姑娘的性命还不及所谓的名节二字来得重要?”
“这不是自然的么。”店家道,“可惜啊,那姑娘是个轴性子,进了郑家没多久,有个雨夜里好端端地就从郑家跑了出来,跳河自尽了。”
“我还记得那天的雨下得可大,跟她找来镇上的那天也差不了多少了,咱们镇上很少下那么大的雨,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等郑家人追出来想捞她的时候,早就晚了,人捞上来也没了气。”
“不瞒你们说,那天我还去凑了这个热闹,哎哟,可把我吓得啊,回来足有三天没能睡好觉,照说做人侧室的是不能穿正红色的,可她偏就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件大红衣裳套在身上,瞅着就跟嫁衣似的,人在水里泡了这么久,皮子都给泡开了,就那双眼睛,给盖了好几回,都不肯闭上,人说她这是存着怨气啊。”
“打那以后,咱镇上就不对劲了。每回一遇着下雨天,总得去几条人命。先是郑家那家,好端端的起了一场大火,家里头别说人了,连条狗都没能逃出来。照说那天可是雨天呐,就是真起火了,那也该立马给雨浇灭了才对,可活就是烧起来了,隔条街都能听见郑家人在火海里边嚎。”
店家说这话是颤了颤,显然心有余悸。
郑家的事,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每一个雨夜,小镇上总会有形形色色的人死去,这些人各自都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就连死状也是千奇百怪,甚至有雨天路滑一脚摔倒掉进井里的,单看似乎都是意外,可若每一桩意外都跟雨天相连,未免就太巧了。
店家神秘兮兮地道:“都说是那姑娘死后冤魂不散,想拖人下去与她作伴呢。”
阿遇道:“既然知道镇上危险,为何不搬走。”
“哪里是这么好搬的啊。”店家哀道,“不止是我,有多少人从小就在小镇里长大,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那是一辈子的基业啊,房子铺面,没了这些,就是搬到外边去,人靠什么过活不是。”
“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小哭娘;往前走,莫回头,回头要尔把命留。”有个小女孩从店家背后窜出来,脆生生地喊了声,“阿爹。”
店家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她的手心,“又瞎唱什么呢,这种不吉利的东西,不许再唱了。”
“大家都在唱的,又不是只我一个。”小姑娘不服气地辩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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