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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谈恋爱谈昏了头还是有其他别的原因？”

　　话一出，在座的开始窃窃私语。“难道小田总联合外人中饱私囊？”这是在座的所有人的第一反应。

　　田骅脸色倏地一紧，他克己奉公这么多年，绝不容许无影的猜测玷污他多年苦心经营起来的名誉。他霍地一下站了起来，紧盯着父亲充满质疑和不信任的脸，目光锐利得就像一把尖刀。不卑不亢地说：“同样的东西是同样的品质吗？我为什么选择和景家花圃合作，不是因为景裳是我女朋友，而是因为她种的花是天然长成，不像别的花圃大棚为了赚钱而给花加催长素！胡主任的这份统计表里的几个花圃大棚我也曾实地调查过，品相是很好看，但品质层次不齐，顾客买回去后往往没多久就褪色甚至死亡。为什么？因为他们在种植的过程中添加了太多的化学激素。现今的花卉市场比从前火爆，而顾客的口味也越来越挑剔，要求也越来越高。如果我们卖出去的花卉品质不过关，长此以往还有谁会来光顾？”

　　一席话，在座的有些人已经开始动摇了，仔细一想，还真有道理。不过——

　　田国富面不改色地说：“压缩成本实现利润的最大化，这是做生意最基本的常识。我在这里给你两个选择：一，如果你想继续和景家花圃合作，不是不可以，你去和她谈，让她把价格降下来。二，如果谈不拢，那就彻底终止！”

　　景裳在等田骅的电话，算了算日子他们好像有半个月没有出去约会了，每天不是工作就是工作。有时这样的状态会给她一种根本没在谈恋爱的错觉。有时她也会在众人面前自嘲这个恋爱谈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卫峰一语道破其中关键：“姐啊你就是太要强啦！女人嘛，事业过得去就可以了，干嘛非要搞得好像要成为全球女首富一样？姐夫那么有钱，你就别太操劳了，有时间也学学那些阔太太，白天没事美个容插个花炫个富什么的，晚上端庄优雅地坐着等男人回家吃饭，多自在！”

　　“你是叫我做他的花瓶？”景裳听着眉头就皱起来了，“花圃才刚刚进入正轨，我是不会放弃的。少约会就少约会了，这叫细水长流，你个小屁孩懂不懂的？”

　　卫峰把两眼一翻，说：“什么细水长流？人家谈恋爱是那个轰轰烈烈，红红火火，你们呢？嘿，直接跳过这一步，比人家过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还老夫老妻！这样可不行，太平淡了。生活是一杯水，为了让水好喝点，你得往里面加佐料啊！什么糖啊，盐啊，醋啊——呸，醋不好，酸牙！反正就是要找点激情出来！”卫峰对他的这套“水”的理论颇为自豪，谁说没念几年书就没有文化了？生活就是大文化！

　　景裳和屠蕉蕉早在他说醋的时候就笑喷了。屠蕉蕉捧着肚子笑得眼泪都要掉下了：“哎呦喂！笑死我了！小峰，你真是个活宝！开心豆！”

　　卫峰叉腰表示抗议：“你们笑什么啊？我说的不对？我跟你们说，我没读过书，可我知道的未必比你们少！欸，欸，你们别走啊——”

　　景裳后来和田骅说起这段的时候依然忍不住大笑，笑得前俯后仰，没有一点形象。在他面前，她也不用什么形象。笑完她假装一本正经地说：“喂，你有没有发现小峰其实脑袋瓜子蛮灵光的，口才也一级棒，我一直想着给他报个班进修一下，你觉得好不好？”

　　她在那欢快地自言自语，田骅却没怎么听进去，想着自己的事，脑子里一团乱麻，不知道该怎么和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