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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垂眸,嘴角微微上扬,又说:“你为什么回来找我?”
陆舜华喘道:“你……救了,我,一人一次,公、平。”
江淮没太明白什么意思,怔了下。
半晌,他才想起,是花灯节前一天,他将陆舜华从酒缸里捞出来,扛着她将她送回家的事。
他嗯了一声,思索片刻,沉声道:“既然如此,以后互不相欠,再遇到如此情况,不必管我。”
陆舜华哼笑一声,没有回话。
她低下头,迈着沉重的步子,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去,两条腿颤地立不住,但嘴上还坚持要说话。
“江淮,你、你信不信,佛?”
江淮盯着她涨红的侧脸,她明明是个娇小姐,身板也小,到底哪儿来的力气把他背起来的,他想不出来。
“不信。”
也是,他连苍天都不信,又怎么会去信佛祖。
“可,我信。它它刚才,实现我的愿望了。”
江淮看起来兴致缺缺,哦了一声就没话。
陆舜华指甲陷入手掌,汗水快把眼睛迷了,脚底似乎起了泡,疼的要命。
她吸口气,叹道:“你不用总是捏着情绪,说一句想说的话也没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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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明月(6)
他趴在她背上,隔着衣衫感受到背后胸腔震动,地上瞬时多了几滴血液,他却没事人一样从容擦去。
江淮的声音含糊,兴许是因为含了血的缘故:“我说的话从来都是我想说的。”
腰肢实在痛,耳边似乎传来了纷杂人声,可是陆舜华连头都抬不起来。
她被压得喘不上气,胸口压抑着一股闷气难以泄出,不仅脚底疼,小腿肚子也疼。她不记得自己背着江淮走了多远,只感觉大致是离越人的尸体有一段路,应该算安全了。
头很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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