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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天,就宣哀家那儿媳妇进宫给哀家瞧瞧,”太后笑着摇了摇头:“不管怎么的,哀家也不能让她叫人给欺负了,该给的底气,哀家给足她。”
安平伯府的芷湫苑里,五娘正倚躺在榻上,翻看着府里的库房记档:“兮香,你拿着我的牌子,去大库房里把今年江南送过来的好料子挑二十匹出来。”
“姑娘,华纺阁是镇国侯府的产业,您送侯府料子,是不是有点多余了?”兮香跟在她们主子身边这么多年,对这些人情往来还是很了解的。
“我不是真要送侯府料子,”五娘放下记档,右手开始拨起炕几上的算盘,算起来了:“据我所知华纺阁的布匹都是从蜀州来的,绸缎类的偏上等料子,蜀州那边一匹就要近十两银子,再加上长途跋涉地运到京城,成本就一下子拔高了不少,这样算来一匹之价不下于十五两银子,华纺阁又不做成衣,单单卖布匹根本就不赚什么银子。”
“那奴婢还是把江南那边的货价单子连同布匹一起送去伯爷那吧,”兮香有些无力地说:“你要是只送料子过去,不说清楚,想必侯府还真的以为您是给他们送料子的。”说真的,镇国侯府还真没有会做生意的人。
“还是你细心,”五娘微笑着点点头:“镇国侯爷今儿帮伯府撑了腰,咱们总是要表示表示的,我小库房里有一袋子黑珍珠还有几块没打磨的鸽子血红宝石,你也取出来,等会一块送去我大哥那里,想必他一会就会去镇国侯府。”
“是,奴婢这就去,”兮香先前还担心她们家姑娘日后的日子不好过,毕竟伯府势弱底子薄,现在看来是不用担心了,镇国侯府今天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韩国公府里面这会已经乱成了一团。镇国侯在韩国公府用午膳的时候,带人冲进了韩国公府的大库房里。进了库房他就坐在箱子上等韩国公,韩国公来了之后,镇国侯就把那账本拍在韩国公的脸上,也不等韩国公反应,他就让人把库房里面的金银财宝往外搬,一箱接着一箱,韩国公府的人见是镇国侯,脸都黑了,也不敢上前去阻挠。
镇国侯拿着卷字画,连打开都不打开,就皱着眉头,很是嫌弃地说:“这字画就抵一百两银子吧。”
而一边快要昏厥过去的韩国公,立马就睁大了一双铜铃似的虎目:“周作杨,你……你……你不要睁眼说瞎话,这字画是……是苏岩的《春水图》,价值千金,你……你竟然……说……说只值一百两,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说着他就要动手去抢,不过还是慢了一步。
镇国侯一点都不惧韩国公,把字画递给跟在他身后的童鸣,就双手插着腰,闭着眼睛开始吼:“谁让你欠债不还?你当你这破字画还挂在状元楼的,还价值千金,知道什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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