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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在身边依旧好好的,年轻且貌美着,韶华正在,酣然沉眠,楼外箫声幽远,绵绵细雨。
如今的朝廷,已经没有了西厂,更没了西厂提督,只有远在江陵陪妻还乡的卫衣。
西厂是燕朝开国帝王左暮省所设立,唯权柄重,煊赫一时,也曾令百官战战,却只存在了短短的十四年。
只有两任提督,前者在任时短,奠定了西厂的基底,后者倒是以狠辣著称,其名令人闻之丧胆,名为卫衣。
我有多少情意绵绵,说不出,道不尽,但我知,我心中有你。
有白头之约,岂能不赴,纵有地狱无边,而今,且安稳度日。
繁缕正坐在池边的亭子里,青石桌上摆着针线篓子,眉眼清晰,发间簪一朵胭脂海棠,乌发半挽,指尖被丝线缠绕,明晰婉然,柳眉秀长。
“繁缕。”
“过来坐吧。”繁缕抬起头,笑靥如花,卫衣在她旁边的栏杆坐下,看见池子里的金鱼悠闲自得,随手拿了鱼食碗来。
繁缕捏着绣棚的手指曲起,指骨关节处微微发白,低头淡笑着说:“相公,我和你说一件事吧。”
“怎么?”卫衣正拈了鱼食,扬手洒向池子里,一簇簇的红鲤鱼扑了过来,宛若火焰在碧水中盛开,几簇荷花亭亭玉立,如诗如画。
“昨夜我梦见,”她笑容不变,抬起头认真的看向他,轻声道:“你死了。”
卫衣唇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随即又转过头来,轻轻放下手中的缠枝翠叶的鱼食盅,过来握住她微凉的手,说:“没关系,那些都是假的。”
“那梦真切极了,我都几乎当了真,只觉得满心绝望,不过幸好,只是梦呀。”她倚腮靠在栏杆上,说着抿唇微笑了下,眸光微明,语调微软绵长。
“这梦可真奇怪,你说,现在的一切,不会才是假的吧!”
“自然不是。”繁缕莞尔一笑,眉梢眼角都带了这江南水色,柔软清丽,她鲜明的活着,活在他的眼前。
卫衣知道此事不简单,想起了当初自己的梦,遂问她:“你还记得,幼年的南柯楼,在什么地方吗?”
繁缕很惊讶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件事,回忆了一下,摇头道:“不大记得了,我也只是幼年听人说的,怎么了,是有何事吗?”
卫衣摇了摇头,兴许,这世上真有什么神仙,真有什么南柯楼。
卫衣到了此地之后,也曾找过那家南柯楼,可却根本没有,他就是凡夫俗子,想必是看不见的。
繁缕看他不说话,也不开口同他说什么,只是低头继续穿针走线,拈着针缝制衣衫,卫衣便问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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