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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香烛,盯着这东西似乎要看出个什么来。
繁缕注意到他的神情不对,松开手坐了下来说:“大人,这东西,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我看着不太寻常?”
的确是不同寻常。
后来,卫衣也这样去问的殷斯,殷斯很不着意地回答说:“这个,我怎么知道,这是我们大人给的。”
“哼,真是有意思,现下这等门道都用上了。”卫衣当着他的面,这么着说了一句。
殷斯略微挑眉,偏过头来,瞧着他嗤笑一声道:“怎么,卫督主还看不得这些歪门邪道?”
宫里这么多年,什么肮脏龌龊的手段没见过,不过是一段香烛,又不会害命,算得了什么。
谁看不得,他也不会看不得。
卫衣缓缓一笑,说:“自然不是,殷大人不要误会。”
卫衣手里握着这一段香烛,敛在袖子里,他记得,陛下最近用的熏香似乎也被换掉了,那么想必效应就不一样了。
殷斯不提,他也就当做不知道。
女人不得参政,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陛下从不与桐妃娘娘说这些事情,即使偶尔吐露一两句,桐妃娘娘也是极为聪明的敷衍过去。
繁缕伺候的时候,听见过桐妃问起长安城里皇后和太后的境况,语气里含着担忧。
而陛下则谈之变色,拂袖怒言道,不要与他提卢氏之人。
桐妃吓坏了,连忙婉言应下,自此再不敢提及太后与皇后娘娘一字。
繁缕只道陛下与太后娘娘亲母子,哪里还会有隔夜仇的呢,显然,桐妃对于这件事也很疑惑,她想不明白,谁也不明白。
繁缕回去同卫衣说了此事,谁知卫衣了然一笑,但就是什么都不说,繁缕知道,卫衣一定是晓得内情的,甚至,他都有可能是某些事情的始作俑者。
卫衣听了繁缕对他的臆测后,一点生气都没有,他也说不好,有些事情是否会有自己曾经的手笔。
譬如,往日朱雀街赌坊有人被打断了一条腿,看似与他无关,但一路细查下去,那人的家族的营生正是被他利用打压过,才导致此人失意而靠赌博寻求刺激。
所以,还真不能妄下断论。
他还是比较勇于承认自己的某些行径的,以前有人告诉过他,不择手段也是有一种智慧在其中的。
这大概是,作为奴才的智慧和卑微的自尊。
不出半月,行宫里的左凌轩便得到消息,庆山王登基了,对,称帝登基,华冕龙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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