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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卫衣闭了闭眼,嗓音低沉喑哑。
他亦是,第一次,和一个女子躺在同一张床榻上,少女未经床榻缠绵,尚含体香,真是太招人喜欢。
他想,他若是寻常男子,怕是早已忍耐不住,闭了闭眼睛,模模糊糊的,只看见一团朦胧娇小的黑影缩在身边,窗外月霜微淡,散发出幽幽的香气。
他喝醉之后,究竟做了什么,不大记得了,不过猜也猜得出来,总归是不太规矩罢,令他惊异的是繁缕竟然是容忍的姿态。
繁缕一点也不戒备,额头就抵在他的下颌,稍稍一低头就可以碰到了,她没有再进一步,而是乖巧的睡着了,许是美梦香甜,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卫衣心里轻轻描绘过她的眉眼,此刻应该是温软松懈的,心中欢喜莫名,又有重重矛盾,她未经其事,不知男欢女爱。
此刻自然不觉得差了什么,但若是日后知晓了人事呢,卫衣深吸了一口气,他攥紧了手,繁缕怕是会恨他入骨,女儿家的清白有多重要他很明白。
他从来不怕别人对他恨与不恨,可是,他明确的知道,他不想繁缕日后会憎恨他。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那种生涩的情感在心间蔓延,宛若温水缓缓入喉,又觉得很满足,那种金银权势填不满的空洞,仿佛在慢慢充实愈合。
“本座,该拿你怎么办呐?”他不知是在问谁,许是在问自己。
他很高兴,很欢喜,但他却明白,不能任由自己放纵这种情绪。
这幽静寂长的雪夜,他身畔有暖意,更漏声淡,冷风瑟瑟拍打着明窗,月影西移,无事无事,再留她几年。
这样想着,卫衣才能迫使自己安定下来,慢慢拥她入睡。
白昼每日渐渐拉长,而黑夜被裁短,繁缕在卫衣的房间里,住了半个冬季。
这个漫长的严冬终于过去,仿佛一夜之间春风回暖,冰雪消融成溪流,树梢点点绿意迎春风。
整个长安城仿佛焕然一新,繁缕不知为何,仿佛松了一口气,她惧怕寒冬,因为那代表着毫无生机,她有时会觉得,也许一切的不好都是梦。
她不想,再回忆起这一年的冬天,这如此难过的一个冬日。
午后,左凌轩还不及弱冠的年纪,眉间已经积攒了阴郁之色,对摄政王留的课业也开始敷衍了事,他已然渐渐长大,又是九五之尊,摄政王就算再权倾朝野,也休敢惩罚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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