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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皆换上了白衣,白火石依旧没拿出来,他们摸黑缓步踏上石阶,沈惟安开始吟唱辞禹说的那段音律,她在里面也加了催眠信息——不要怕。

  低沉温润的嗓音在寂静的甬道里回荡,沈惟安不敢有任何的停顿,尽管她知道自己背脊已经出了汗。

  在那样肃穆的环境中,沈惟安想到的是如果现在有个镜头,此刻应该从她端拿着宽长白绫平举到胸口的双手开始;镜头慢慢往后移,越过托着木盘挺直端正走路的二人,穿过额头抵着剑柄的他们,缓缓移动到步辇前;步辇周围都系着白色的飘带,随着队伍的行走轻微的晃动,镜头往上定格在端坐在步辇上的人几秒,再停在他们的后面,看他们渐行渐远。

  亮眼浓烈的白和昏暗浓稠的黑,形成强烈的对比。

  这一次的这段路,沈惟安觉得走得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长,她似乎也并不觉得累,依旧平缓淡定地吟唱着。

  又过了很久,也许只是一小会儿,沈惟安听到了一些声音,也感受到了一些东西。

  陆陆续续有人从石窟洞里踏出来,铁甲的摩挲声,长。枪立在岩石上的清脆声,紧接着而来的又是一阵铁甲的嗦嗦声和咚的一声。沈惟安辨认了一下,应该是他们下跪了。

  所有的声音都整齐划一,一丝不苟,庄正威严。

  再然后,便是铿锵有力,回荡四周的宣言——

  “我等长候在此,愿守主公长息安宁。”

  那一刻,沈惟安是感动的。

  即便已过万年,即便踪迹难寻,即便有很多个即便,时至今日,依然还有这么多这么多的人记得那个曾经带领他们驰骋沙场的主公。

  正如臧克家写过的——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姜鹤他活在每一个记得他的人心里,哪怕他们现在只是魇灵。

  

第46章 第四十六幕

  当所有人都看到跟之前全然不同的一处地室后,都按捺不住地欢腾起来。

  沈惟安刚一咧嘴,就感觉到双脚一阵绵软,往前扑了过去。

  辞禹及时拉起她,见她脸色发白,忙问道:“怎么了?”

  朗是承也看见了,匆匆走过来扶着她,“你可别出什么事了。”

  “没……”沈惟安虚弱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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