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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玉却已经听不清他再说些什么。
好痛,从未经历过这般的痛疼,当初以身献阵也只是放血的时候有些疼痛,更多的只是昏昏沉沉的,甚至连何时没了气息都不知道。
秦南麒咬破手指,血迹滴落。
他用自己的血迹在地上画了一个阵法。
这个召唤阵想要中途停止,必须耗费他一半的修为,可他没有任何犹豫。
血迹滴答滴答落在阵法中央,他掐诀,修为被一点点的消耗,直至阵法停止,他踉跄着后退一步。
看着秦予绥怀中几乎被汗水浸透的福玉,却只有满心的欢喜。
只要她还活着就好。
韫玉察觉到那种拉扯感停止下来,可她并没有多好受,魂魄还是有些被影响到。
“没事了,别担心,之前我不知道你是小福玉,现在已经没事了。”秦南麒柔声安慰着,目光又转落在秦予绥脸上,声音冰冷了几分,“把她给我,我饶你一命。”
秦予绥握住被韫玉插在地上的玉诳剑。
玉诳剑很欢喜的震了两下,它回到曾经主人的手中还是很高兴的。
秦予绥轻抚了下玉诳剑,这把剑陪伴了他二十年,以福玉跟他的名命名的,没想到最后兜兜转转的,回到他跟福玉手中。
他把韫玉抱到旁边的银杏树下,温柔的亲吻她的额头,“等我。”
韫玉掐着手心让自己清醒了两分,“你小心些。”
这阵法太霸道,就算没有完成,她受到的伤害也不小,几乎没办法帮他什么,甚至有些坚持不下去。
韫玉靠着古银杏树,看着秦予绥提剑走去,有一瞬间,仿佛把他的背影和曾经共情里看见的那个穿着盔甲的高大将军重叠在一起,她微微扬了下唇角,慢慢闭上双目。
秦予绥没有半分修为,实际上跟身为鬼修的秦南麒对上不会有太多的胜算。
但他有一身功德护体,阴煞之气对他没有太实质性的伤害。
加之他自幼学的功夫,还有一柄玉诳剑,秦南麒的身手在他身上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一时半会儿,两人谁都无法制服谁。
秦南麒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韫玉,有些不耐烦起来,他掐了个诀,瞬间就召来不少邪祟鬼魅,他是鬼修,这些东西天生对他有种亲近之感,不会伤害他,甚至会听令与他。
那些邪祟鬼魅朝着秦予绥攻了上去。
这些东西难以伤害他,但是缠斗起来也是麻烦。
他无法看见它们,只是凭着感觉挥动玉诳剑,一剑一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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