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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就滚到了他怀里,小手用力回捏了下。
“阿兄不难过,”她声音含含糊糊的,“小午在呢。”
这称呼反过来,就是夏司廉往日里在她生病时哄她的话。
夏司廉被她哄得失笑,轻轻在她后背拍了拍。
他勉强在凌晨合了会儿眼,起身去做事,却在半上午时又被海福叫了过去。
海福又给他寻了个差事,让他去盯着曹吉手底下一个跟着盛平帝的小太监,找出个篓子,将他从盛平帝身边挪开。
按着杨太后的性子,这“篓子”,最好是这小太监有不止一个对食。
曹吉在杨太后面前,惯常摆出个深情款款的模样,若是他手底下的人这般朝秦暮楚,他在杨太后面前,自然也落得个心口不一的印子。
夏司廉接了这事儿,被遣到了盛平帝面前,当个承膳的小太监。
他离得近,又有心查,那小太监跟着盛平帝颇有脸面,加之底下的小太监都捧着,心思就有些大了,搂了钱,夺了权,被曹吉压着,就是未敢动女色。
盛平帝眼下已经十一岁,早年清了毒,这些年也养出了些少年模样,盛朝成婚早,十二三岁订婚的不在少数,待到十五再成婚圆房,尤其盛平帝是皇室单脉,朝堂上盯着他早日完婚亲政的臣属不在少数。
前朝为皇后人选,已经争论了好些时日。
尤其是杨家也盯上了这位置,竟是试图与杨太后修复关系,将家中适龄女子送进宫“陪伴”杨太后,消息也传得有鼻子有眼。
前朝人心浮动,后宫自然也难以消停。
御前的宫女离盛平帝近,心思本就容易浮动,被有心人撺唆几句,竟在半夜试图去爬龙床,惊醒了盛平帝,被人压在了地上。
压着她的人,正巧是守在外厅值夜的夏司廉。
那曹吉手下的小太监大呼小叫着护驾,眼睛却晃在那宫女身上,从她丰腴的前胸看到纤细的腰肢,目光晦涩又大胆。
“你想活吗?”
周遭吵闹,夏司廉忽地低了头,凑在那宫女耳边低语,如同来自地狱的蛊惑,“爬龙床难逃一死,还不如说,你是与某位公公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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