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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以内息紊乱,正凝神静养,并未曾搭理他。
滕星野自拿了她桌上的糕点塞嘴里吃了,他幼年受苦,食不果腹,对吃食远比旁人还要小气几分,西陵教里人人皆知他这脾性,却是从不敢从他手里抢走吃食的,唯一例外,便也只有珈以。
可他到底是惦记着那日被抢了两个鸡腿的仇,愣是坐着把珈以的糕点都吃完了才起身,“届时你往严家去,我便在外围弄出些动静来,让旁人都知晓这严家是那魔头属意覆灭的,缓一缓他们的矛盾,免得让那魔头一人独大。”
他这样,基本就是坏了滕萧埋下的这一大盘棋。
下山之前他可还没这打算。
珈以不得不睁了眼,可她调着的气息稍微一乱,就感觉到喉间一阵腥甜,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你若如此,滕萧必不会让你好过。”
“你瞒了我在偷偷练叶家心法?!”
两人的话竟是同时响起,偏滕星野中气十足,音调立时就盖过了珈以去,好在他还知晓收敛,并未曾惊动外面守夜的教众。
他满面惊怒,珈以抹了把嘴角沾着的鲜血,却没怎么放在心上,“叶家独我一人,我练自家心法,用上‘偷偷’一词已是愧对祖宗了,你又为何指责?”
珈以微抬了眼看他,“莫不是怕我出了意外,你这神功就练不得了?”
她话里说打趣也有,说试探也有,滕星野憋了一肚子气,气得在原地打转了几圈,最后却只能恨恨出声,“你知晓我有多厌恶这西陵教,你还这般猜测我!”
若不是滕萧在上头盯着,他看不会多看这神功一眼。
可这话出口,他瞬间就明白了珈以的顾念——他为人子尚厌极这神功,她与西陵教有灭门之仇,又怎么看得上这功法,心里自然是念着家的。
但情感上再接受,他还是咬了牙,“你明知神功与你叶家心法相克,你两者兼顾,走火入魔还是小事,若有差池,连命都要折在里头。”
珈以却没他这般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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