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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走,再回来已经是傍晚了。
邵猷原本去的是他如今主管的吏部,处理了今日堆下的公务又被召进宫一趟,出来打算去吏部将就睡一晚,免得又不争气地去找不痛快,却正好赶上有官员升迁,甜言蜜语地堆上来,他便也被拉去喝了两杯。
这也没什么,邵猷少年时便混在军中,酒量本就不错,他心里又存着个大秘密,自矜些也不会醉酒。可偏偏席中有位侍郎喝醉里说起家中的胭脂虎,说是整日盯着他的脚后跟瞧,恨不得给他身上盖戳,往他裤腰带上系锁似的。
周围一众人都发笑,邵猷也勾了嘴角。
散席后上了马车,他不过是忘了嘱咐一句,那悠悠的马车便把他带回了侯府,等他朦胧间醒神时,眼前所见的,已是他命名为惊涛阁的主院。
景致依稀还在,头晕脑胀地不知今夕是何年,邵猷忽就涌起了满腔委屈。
“她人呢?”
他站在院子里挣开搀扶着他的手,中气十足地大吼了一句,“我都回来了,我还喝得这么醉醺醺的,她为什么不出来接我,她为什么不质问我!”
最后一句又降了调,带了哭腔,“她为什么不爱我……”
满院子的仆从就这样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们往日威严沉稳的侯爷发酒疯。
而邵猷站在院中,嘟囔完最后一句后仔细听了听周围全无动静的寂静,脸上的神情僵了一瞬,就给自己铺好了台阶,“算了,她肯定是睡了,我这般心悦她,还是不要将她吵醒好了,免得明日还要我花费心思哄着。”
他便说,边走上前去,伸手推开了卧房的门。
估计是知晓了他要回来,房间里点了灯,却没有人,冷得萧瑟。
阿芙惯来是最怕冷的,这样的深秋,她夜间安寝必要烧了地龙才能睡得安详,偶有的例外,也是他想她腻着自己,特意半夜让人熄了地龙,享受着她不断往自己怀里钻的亲昵,被撩出一身的火来。
至如今满是寒凉,并没有他想要见的那人。
也是,他们的一辈子已经过了,用她的背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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