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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喜怒不辨。
叶绮依言坐下,纪妈妈则坐在暖炕的另一侧,不再说半句话。叶绮不知道纪妈妈,确切地说是冯贞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静默以待。本来叶绮就打算这样一直待着,看看对方出什么牌,但是转念一想,她一个才进府的仆妇,若是遇上这等蹊跷事而过于沉着镇定,也难免令人生出疑云,还是表现得如一个平庸仆妇般才更易掩人耳目。
心念及此,叶绮因打叠起笑容道:“少爷那位朋友是谁啊?脾气可着实躁了些,那气势真把我吓死了!”
纪妈妈回以淡淡一笑,道:“叶嫂受惊了!那丫头有些不懂事,冲撞了我家姑娘......叶嫂在这里歇一会子,今日也不宜再劳累了,至于那个丫头的事,咱们做下人的,少言少问总是有益无害!”
纪妈妈的话言简意赅,又明确地告诉叶绮不必再问下去,叶绮于是很识趣地住了口,至于纪妈妈让她到这里来,明显就是看着叶绮不许她乱走动,什么“歇一会子”“不宜劳累”不过是些冠冕堂皇的话罢了。
屋里静得如要滴出水来一般,好在除了极度的静寂之外,叶绮没有受到任何难为,午饭时分,自有小丫头给送了饭菜来,她和纪妈妈都是两菜一汤,一碗饭,茶水也早有人给准备好了,叶绮就在这屋里伴着没有任何表情的纪妈妈呆了大半日,没有人来审问她,甚至没人来问她事情的来龙去脉,叶绮心想,这位纪妈妈不会要将她软禁在这里吧,从头到尾,都是冯叔岩要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冯贞儿并未抓到她的把柄,所以叶绮倒并不怕被软禁,只是不知罗慕之若知道这边出了状况,会不会担心她。
日色渐薄,西窗中斜斜射进一束淡淡的余晖,叶绮不由有些焦躁起来,若在大厨房当值,这个时候差不多就该回抱厦给罗慕之准备晚餐了,若是罗慕之回去之后不见人,不知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正在叶绮忐忑不安之时,忽然外面有人叫了声“纪妈妈”,纪妈妈从容下炕,转到外面的正房去,只闻一片耳语,应该是那人在向纪妈妈回禀些什么,叶绮竖直了耳朵想听清楚,但声音太低,正房与耳房之间只隔了薄薄的一块淡绯色薄纱帘子,叶绮更不便贸然走过去偷听。
过了一会儿,那人大概说完了,细碎脚步声渐去渐远,纪妈妈掀帘子进来,叶绮仍旧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静静地喝茶,纪妈妈走到叶绮跟前,含笑道:“叶嫂,今日之事让你受了惊吓,回头我一定代你向姑娘请赏为你压惊。”
叶绮微笑道:“纪妈妈这是说哪里话?我在大厨房里做事,不过是少爷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就是了,谁知道我厨艺不精,未能合人的心意,还求纪妈妈容谅,回头我一定更加努力精进厨艺!”
纪妈妈笑道:“叶嫂过谦了,连少爷都夸赞你的菜做得好呢——这些都不打紧,方才我对叶嫂说‘咱们做下人的,少言少问总是有益无害’的话,你若能听进去,往后必会有在这宅子出人头地的一天。”
叶绮绽出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说道:“纪妈妈放心,您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以后您还得多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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