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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母后虽与父皇同庚,也是风韵犹存,何况还有几十年的夫妻情份,父皇怎么就总是偏宠碧霄宫那位呢?”碧霄宫是韦贵妃的寝殿,这样忤逆的话,诚亲王夫妻也只敢在床帏之间说。
贺兰皇后本就是个美人,人到中年姿色不减,若论美貌,韦贵妃只怕比不得皇后年轻时,更别说皇后生于世家,从小养出来的高华气度,更不是韦贵妃可比的。逸琴一直疑惑,自己这位婆婆吧,离着色衰爱弛实在还早了点!
承沣对父母之间的疏冷也是无奈,他与王妃无话不谈,此时便坦然说道:“父皇母后谁都不说,其实我和皇兄早看明白了,还不是因为当初父皇抱走永宁的事!”
贺兰皇后一生育有四个孩子,除了皇长子和皇次子,还有两位公主,当年丙辰之乱中,还是太子的皇帝强行把才出世的公主抱走,避乱回京时才得知公主夭折,那时贺兰皇后已经怀了永泰公主,可是自从永泰公主出生之后,贺兰皇后就再也没生育过子女。承沛和承沣那时还小,看不懂这些,等长大了也为人夫为人父,才明白当年父皇母后之间的心结。
承沣觉得,父皇算得上个好丈夫,妃嫔再多,初一十五也必然临幸凤仪宫,那么宠爱韦贵妃,却也没因为她动摇过后位,承沣的理解是,父皇对永宁公主的愧疚其实一直都没消失,不然怎么会宠永泰宠得没边没沿儿!这些都是他的猜测,当然,妄测圣心是大不敬,不过承沣才不会管那一套,他是天之骄子,自从懂事起,揣测圣心就是他人生最重要的任务之一。
贺兰皇后更不会提永宁的事,她再贤淑善良,也是个极明白的女人,皇帝是她的丈夫,却不是她一个人的男人,天子可不是女人用来倾诉痛苦的听众,如果她行差踏错,反而会对自己的儿子不利。
逸琴道:“他们谁都不说,心结岂不是更难化解?要不然,看看宗室中有没有德高望重的长辈或是深受父皇信任的朝臣”
“不可!”承沣断然道,“若为这事惹恼了父皇,反而不美!那年永泰试着想替父皇母后说和,才提了一提永宁的事,就被父皇斥了一顿,一个月都没答理她,幸亏永泰脑子灵,转弯转的快,后来又变着法儿的哄父皇开心,才算揭过了!”
逸琴心里就是一凉,永泰公主被皇帝爱得眼珠子似的,她要能为这事被训斥,在旁人那里就会变成脑袋堪忧,谁会嫌命长去管这份闲事!
承沣看到妻子眉目间略有忧色,不由感激逸琴与自己同心同德,就安慰她道:“快睡吧,后日见了表妹和妹夫,还有大事要交待呢!”
“有什么大事?”逸琴道。
承沣道:“郑驸马的心腹不日就要来蜀州,我当然不能在王府见他,想借林家的地方一用,可是从王府微服出去,再机密也会有人瞧见——谁知道蜀州有没有韦贵妃的眼线?表妹来了正好,你从林家到王府,常来常往,我也可以混在其中,不怕惹人注意。”
郑驸马是皇帝的长姐——庆成长公主的驸马,庆成长公主与皇帝同为昭懿太后所生,身份非比寻常,郑驸马是世家嫡支出身,又是前科榜眼,身份清贵博学多才,可惜尚了主之后不能再走仕途,到如今还是四品驸马都尉,但郑家宗族人丁兴旺,子弟多有在朝为官者,势力几乎渗透到朝廷各部,如今的浙江布政史郑元卿,还是郑家的旁支呢。若能抓住郑家,实在是对太子的一大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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