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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闭着眼也能把另一半儿给你补齐,后来等闰徵回来一看,三爷只顾着念他的书,竟是胡乱补上的,补得像捏了个泥人儿又被水泡过的模样,吓得闰徵都不敢看了。”
叶绮正在往脸上拍木樨花露呢,倏然转过身来笑道:“是真的么?你要把我画成那样,我可再不给你烧菜了!”
罗慕之冲琢玉斥道:“去去去,就你话多,明儿我画幅好的出来,非罚你研上两大缸墨不可。”
琢玉笑着跑出去了,叶绮乏得厉害,沾枕头就睡着了,罗慕之却看着榻前那半幅未完的画像,五内缠绵沸腾,翻来覆去得难以入眠。
叶绮揉开惺忪的睡眼时,朦胧一缕晨曦透过屏风上的水墨《幽涧寒松图》落在青砖地上,叶绮走到碧纱橱前,看看罗慕之,严丝合缝地盖着一幅月蓝底子绣银枝绿叶的夹纱被,还睡得正香呢。
怕扰了他的清眠,转身欲出去时,却看见昨夜那幅肖像不知何时竟画完了,画上的叶绮半含娇羞,正脉脉地看着不知什么地方。
“这么早就起来了?”罗慕之在她身后懒洋洋地开了口,吓了叶绮一跳,叶绮回头笑道:“可是奇了,昨儿安歇时明明还未画完的,怎么如今竟画好了?难道咱们屋子里也进来一位田螺姑娘,不帮咱们煮饭烧菜,只帮人画画么?”
罗慕之忽然张开双臂,从后面抱住叶绮,笑道:“是屋子里有个田螺姑娘,勾得我半夜睡不着,只能连夜起来作画。”叶绮眼波流转处,果然见罗慕之的榻旁的凤尾镶碧玉翠珠的烛台上,有一支燃尽的红烛。
叶绮挣着,想从罗慕之的怀里挣出来,可越挣他抱得越紧,叶绮只得由他抱着,笑嗔道:“没正经!”
罗慕之笑道:“你先看看这画儿画得好不好,没像琢玉说得那么不堪吧!”
叶绮笑道:“十分好!你既半夜起来都能画,可见昨儿叫我几个时辰坐在那里,是故意捉弄人了!”
罗慕之半夜未眠,这时依旧倦意浓重,迷蒙道:“不把你看进眼里拔不出来,怎么能把你的花容月貌画出来。”
叶绮轻轻打他的手背,笑道:“只是胭脂太重了,我何时擦过这样重的胭脂?”
罗慕之看看着画,又瞧瞧怀里的人,笑道:“不是胭脂,昨儿你的脸确实像这画上一样红的。”
想起罗慕之趁着作画吃她豆腐的事,叶绮撅嘴,站起来就要走,罗慕之只扭股糖似的不放,只得与他纠缠半日,被他蹭了半日脖子,又在脸上啄了两下,方才放她出去洗漱。
罗慕之熬了夜,一气儿睡到日上三竿,起来时已是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了,叶绮怕他再吃鱼肉积了食,就说熬点江米粥,再做些下粥的鲜汤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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