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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将容瑄做的见不得光的事告诉她,而幕氏——当年慕皇后收容瑄为养子,不就是要利用他对付御哥哥吗?
以后的日子风平浪静,到了年关,来自前线的捷报传来,慕家军收复了几座城池。另一个与慕辰风官级相同的将领孟广却战死沙场。而孟广就是孟非的侄儿。
初晴更加担心容御,纵然容瑄勾结叛军是真,可是御哥哥最大的对手不是容瑄,而是容珏。她知道他想要的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杀母之恨,夺位之仇,任谁都不会甘心。她只想为容御多做一点事,却不知这样渺小的自己,到底能做什么。
昭阳宫。
廊外飘着簌簌白雪,容珏走入正殿,宫人为他接下沾满雪的裘衣,室内的空气冰冷沉寂,整个宫殿就像沉在海底的水晶宫,与世隔绝,没有一丝鲜活的生气,每呼吸一下都觉得压抑。
他向凤座上的身着华丽宫装的女子行了一礼,“不知母后召儿臣进宫有何要事。”
剑眉深目,五官英挺,面容如玉质般的俊雅少年,眼里飘着的云淡风轻下却含着沉沉郁色。
女子看着他,寒眸中带着失望之色,岁月不减她的风华绝代,只是当年还有的柔和已经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是冰雪的寒冷与凌厉。
“本宫再不传召你,再过些时日,你恐怕连昭阳宫的路怎么走都忘了。”
容珏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门口的宫人都无声退下,最后退下的宫人将殿门关上。
殿中只有母子两人,容珏道;“晋王府到处都是母后的眼睛,母后又何必召我入宫?”
皇后冷冷一笑,“晋王府若没有本宫的眼线,只怕现在都布满敌人的眼线了,你大概也没有命在这里指责本宫。”
“母后!”他仿佛终于忍无可忍,“明月不过拿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你将她赶出府就算了,为什么要给她按上一个行刺的罪名?搭上她一条性命,父皇不是也没惩治三哥么。”
“无关紧要?”皇后的双眼涌上怒色,“她都能擅自进入你的书房,这一次拿走的你舅父给你的信,下次指不定拿到什么重要的东西。你这么糊涂,本宫不让人到府上盯着行么?”
“我的书房里本来就没有见不得人的秘密,那封信也正常的军务交涉,真正重要的东西我也不会放在书房里。”
“你以为本宫将她杖毙就是为对付容御?”
容珏沉默片刻,道;“父皇不会仅将死之人的一面之词给三哥定罪,何况,她也罪不至死。”
“那天被杖毙的只是一个宫女。”
容珏眼中浮出细碎的波澜,“只是”一个宫女,在她的眼里,人命就如同蝼蚁一般,而他却不能说什么,如果没有母后的不择手段,就没有现在的他。任何人都可以说她狠辣,唯独他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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