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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慢慢挪向她腰侧令人着迷的柔软凹陷处。
在车上的钟执不经意一侧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路灯下一个陌生男生的手正不偏不倚地搭在旋明的腰肢上,她脚步不稳,还隐隐有向那个男生怀里靠的趋势,暖黄的路灯下像依偎在一起的年轻情侣。
看着这一副融洽画面的钟执,瞳孔骤然缩小如针尖,头颅中尖锐的声音嗡嗡不停地回响。他眉峰骤聚,眸底冻结了万年不化的冰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瞬间膨胀几乎要冲破胸口的嫉妒,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而对一个小自己许多的陌生男孩产生了强烈的敌意。
在这个冬夜,车内哪怕开了空调,也瞬间降至绝对零度,仿佛连呼出的气息都结上一层霜,令人不寒而栗。他气息不稳地狠狠吸了一口气,入肺的却是冰冷刺骨的寒意,气息呼出,仿佛连体温也被跟着带走。
疯狂的嫉妒像一把利刃,割得他遍体鳞伤,柔软的心房掀起了狂风巨浪,然后再被巨石无情地碾压、摧毁,满怀期待的重逢却像是遭到了欺骗和背叛,胸腔唯一的沉闷跳动撞得他心口发疼。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一边发黄图勾引他,一边任其他男生把手放在她的腰上,还挨得那么近,贴得那么紧?
就像悉心浇灌的花朵被别人悄悄采摘走,钟执甚至都没意识到,被无限放大的细节,连绵不绝的愤怒和妒意早已卷走了他的理智,他养她宠她爱她,珍惜她呵护她迷恋她,可他旁边的男生又算个什么东西?明明他才是唯一有资格站在她身边的人!
然而被酒精麻痹了神经的始作俑者,却完全没有察觉到钟执那能将人千刀万剐的眼神,也没有觉得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有什么不妥。
无辜的岑安也完全没有注意到那隔着一层玻璃,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的视线,并且从一开始就认为他和旋明的相处在一个正常距离的范围内。
旋明其实没有完全醉,只是思考速度变慢了一点,岑安为她打开后排车门,她贪婪地爬上钟执的车,一想到晚上又能回去和他做爱就兴奋得浑身燥热,两眼放光,连血液都在燃烧。
两人都在为了对方疯癫狂着,却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钟执连谢谢都没说一句就一声不吭地猛踹一脚油门,发动车辆,带着一身酒味的旋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上了车的旋明恍惚了一阵子反而清醒了许多,坐在后面看着正在开车的钟执,目光忽明忽暗。
旋明突然抱住钟执的脖子,凑上去用嘴胡乱地亲着:“爸爸……我想和你上床。”然后又拿毛茸茸的头亲昵地蹭他的脸和脖子,毫无保留地表达她对他的喜爱和忠诚,像娇艳的小妻子。
听见这句话的钟执差点把方向盘都折断,当即又有些莫名的恼怒,感觉一大团怒气哽在喉头,吐出来不是,咽下去也不是,沉声道:“坐好,我在开车。”
旋明有些不悦地缩了回去,觉得自己的热情泼到了冰块上,不但没有融化对方,连自己的火热都快被浇灭。
到家后钟执捏着她的手腕把他拽进了屋子里扔在床上,打开空调,又转身摔门离开房间。旋明在床上委屈地揉了揉吃痛的手,不知道今晚又哪里惹到了他,还莫名其妙地和她赌气,但酒后疲惫感很快来袭,无力和他闹,于是倒头就睡。
钟执端着一杯盛满温水的玻璃杯进屋,冷眼看着呼呼大睡的旋明,到床边的椅子坐下,指腹摩挲着晶莹透明的杯沿,时不时抿一口冷静冷静,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床上毫无防备的人。
像是睡了很久,也许是潜意识里感受到钟执的异常,不到十分钟,旋明又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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