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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好友,卫莹昨日看完那张纸条时,却是以为是付峻旧部为太子说的请,而无论这般局势是否为真,在了解到纸条上的危险局势后,她思虑了许久,却是发现自己对这些军国大事毫无头绪,唯一能做的,似乎也只有尽快督促着太子好转起来。
因此在辗转反侧了半夜之后,卫莹终于下定了无论太子在病中如何,她都要暂时顺着他的心意,尽快让他好起来的决心,然而若是那人只是这个用意,也只是单纯的付峻旧部,和太子并无牵扯,那么既然拥有能进她的厢房的能力,自然应该知道她今日表现的是如何的温服,那为何还要冒着危险给她再送来第二张纸条?
卫莹的心陡然一跳,她突然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同寻常,如果那人只是单纯地受太子指使还好,如果给她这张字条的人居心不良,甚至还有利用她的某种用意,那她岂不是落入了某种不知觉的圈套之中,而她一介不干政事之人,若是有人冒着被太子府中的人发现的危险也要给她送来这张字条,那么那人的用意,自然针对的不会是她,而应该是太子。
想到这,再望着钗盒下那张纸条时,她的心跳似乎都忍不住地加快了几分,在一刹那间卫莹下意识地想要直接将这纸条交给太子,不再去关注这些纷扰而真假难辨的事情。
而在心底升起这个想法时,她不自觉地轻咬着唇,却是不明白自己为何对于太子的信任如此之深,以至于在遇到这种敌友莫测之人时,下意识地想要求助的不是深宫中的太后,而是仍在病中的太子。
然而最终,卫莹摇了摇头,只能将此归咎到毕竟太子,也就是未来陛下的能力还是高过太后的,而她也不想再给姑母惹上过多麻烦,这般一想后,她心头微松着,然而在将枝条拿出时,握着那宛如烫手山芋的纸条,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地打开了它。
在浏览过那字条上草草的字迹之后,少女颤抖着手,那字条飘忽地落下,字字清晰得仿佛烙印一般印刻在她的心上。
站在一旁的眉烟却是不明白小姐为何露出这般恍惚的神态,下一刻,只见两行清泪从少女眼中流出,面容华美不自知的少女回头颤抖着抱住她,泪水一点点打湿在眉烟的肩头上。
眉烟惶恐地抱住她,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她在面对一向宠辱不惊的小姐此时出现的异样,她心中不安和担忧交杂着,不甚明白地问道。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眉烟,我们……”
回府这两个字久久堵塞在少女的喉中,卫莹猛然想起,原来却是连卫国公府,都不能再称之为她的家了。
这个世界,在她的眼中,仿佛在一刹那间从本来的风和日朗变到了步步都是欺瞒和危险的杀机。
可怎么会,怎么会呢?
杀了付峻的人,怎么会是当今陛下呢?!
那她现在,不是要嫁给杀夫仇人的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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