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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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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景七微微将眼睁开了些,“我怎么了?”

乌溪道:“别人都觉得你不该去两广的时候,你去了,等回来了,别人都觉得你应该借此机会做出什么来,你却什么都没做,全和以前一样。”

景七道:“去两广是赫连琪害我,事情了了,还不回来当我的富贵闲人,等什么?”

乌溪想了想,摇头道:“你这句说得不是实话。”

景七失笑,站起来松了松筋骨,伸了个懒腰,院子里的梨花开得雪堆得一般,风一吹便霜白遍落,含着一股子冷香,扑簌簌地落在景七身上,乌溪只觉得这人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似的,忍不住想起前几日听来的诗,脱口道:“琐兮尾兮,流离之子……”

景七没听清,有些疑惑地转过头看他:“你说什么?”

乌溪摇摇头,有些慌乱地侧过头去,望着斑驳的院墙,只觉得心里有那么一股子像那角落里长了青苔墙壁一样的潮湿之气,那人就在眼前,有些话却要强忍着,忽然有些委屈,于是低声道:“今日给我讲讲诗三百吧?”

乌溪素来是个讲究实用的,平日里只爱听那些个史实权谋、治国安邦之事,不大愿意听他说礼说诗,不打算考状元,写文章又用不着太好的,对诗经里典故文韵向来是过耳朵听听,不是很上心,能听懂即可。

景七微愣了一下,见他侧着头呆呆地望着墙根,目光像是要飘出去一样,幽邃硬朗的眉眼间竟浮起浅浅的缱绻之色,不禁会心一笑,心说这小子终于也到了知道思春的年纪了不成,于是问道:“你要听哪段?”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那首。”

哟,这还真是。

景七乐了,却想起了些别的事,也不点破,只道:“那是悲声之曲,你不过记得里面伤心最重的两句。”

乌溪一愣,回过头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景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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