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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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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每天都看在眼里的东西,也不一定在心里有多大触动,只有见不到的时候,才会辗转反侧,每每在心里念着他的模样,分分寸寸一丝一毫,慢慢地好像都刻进了灵魂里一样,这才是要了命的,想念变了味道,相思从来入骨——

就像是一棵草,偶然种下草籽,无意间生根发芽,而离别,就是那叫它疯长雨露肥料。

宫前水流尽了年光,生活里少了那人,空了一大块,少年情愫在这样空空荡荡的怀想中,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少年情愫什么的,对景七来说,好比天边浮云,他一路赶得很急,除了赫连沛赐给他的大内侍卫何季和几个王府的侍卫之外,贴身的只带了吉祥一个。

说到底,所谓“两广暴动”不过是一帮过不下去面黄肌瘦的灾民,举起破铜烂铁折腾起来的事儿,看着人数挺多挺吓人,其实就是乌合之众。纵然朝廷已经拿不出冯大将军在世时候那么强大的军队,可毕竟也是正规军,对付别的不行,对付这帮子老百姓,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景七紧赶慢赶,抵达之时,暴动已经被镇压下去了,几个带头的都给抓了起来严加审问,剩下的,不过是扫尾清匪。

廖振东早早得了消息,带人迎出了三十里,虽说同是皇差,可景七大概是最受礼遇的皇差了——廖振东正焦头烂额着,下了死命令要将参与暴动之人一举缴清,有一个杀一个,有两个杀一双。他心里也有数,自己干的那点事儿,若真叫人捅出来,那是杀一万次头也不够的。

谁知道老天保佑他,来的这位爷听说是跟京里的大殿下是连着气儿的,这回若是讨得南宁王爷欢心,这事情就没到绝路上。

两广水患刚过,数十万灾民还无处安置,而这一年的秋冬,老天爷好像故意为之,可着劲的冷,眼看便要过不去了,才不过十一月,往年连雪渣都不见的两广之地便天降大雪,一场雪后,地里不定又添上多少无名尸首。

景七到的时候,便是这一场百年罕见的大雪方歇。廖振东为了怕冻着他,紧急征调了万余人,几天之内便搭起了一眼望不到头的棚子,上面都搭着上好的绸布防风,迎风招展,煞是好看,中间的空隙刚好够马车随从等人经过。

绕是景七在京城见惯了各种穷奢极欲之事,也忍不住抽了口凉气。脚步情不自禁地顿了一下,吉祥和何季就在他两侧,听见他嘴里几乎低不可闻地念道:“……整饰店肆,檐宇如一,盛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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