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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想着谁就是要和他好,不对么?为什么要撞死?”

“这……”赫连沛摸摸鼻子,只得含糊其辞道,“中原乃是教化之地,与尔等蛮荆之地自然是不同的,等你住下来,朕自然会指派个先生教你读书和道理,你就明白了,有些事……有些事是大庭广众之下做不得的。”

景七侧过脸去,险些破功,只为皇上这一句——“大庭广众之下做不得”。

其实赫连沛倒也不失为一个性情中人,有小善,有小情,若不是坐在这龙椅上,其实也不失为个有趣的人。

乌溪这才点点头:“原来是不能当着人做啊,我懂了。”

一句话击中了在场不知多少位的心肝,只觉这南疆余孽实在死有余辜,小小年纪便心思歹毒,说话含讥带讽,可见是意怀不轨的。

只见乌溪伸出一双手,以一种奇特的韵律轻轻拍了几下,冷笑一声,那简嗣宗似是被人施了定身法,骤然不动弹了,赵明迹逮着机会,喘着粗气,搏命一般用力把他推开。

景七这会倒是来了兴致,别人不知道,简嗣宗可是大皇子党轴心似的人物,当初他帮赫连翊扫平这些夺嫡的兄弟时,多少龌龊事都是他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自然知道这满嘴仁义道德的简嗣宗是个什么货色,却可惜上一世光顾着明争暗斗,没有南疆巫童这样横空出世不管不顾的主儿,闹上这么一出热闹来。

他表面上一派懵懂地站在皇上身边装不存在,心里的幸灾乐祸却在暴涨,盘算着这简尚书清醒过来,会要如何反应。

赵明迹怒指着简嗣宗,全身抖得筛糠一样,一张脸涨得,连那千沟万壑的皱纹都要给填平了似的,竟是半天一个子都没说出来。

说来,朝中各大派系之间党争派斗已是保留节目了,不过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找着跟自己臭味相投的那几个臭皮匠的。

总有那么一拨人,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狗不理,谁也不靠,谁也不待见,下口即见血,逮谁咬谁,不巧,那赵大人就是这类人。可怜这赵大人平日里咬人,张开血盆大口来,一咬一个准一咬一个狠,如何揣摩圣意骂那当骂之人,黑那当黑之人的功力炉火纯青,这会儿竟气得一句人话说不出。

只是哆嗦个不停。

景七想,看这气性,这位大概要先把这件破事上升一个高度,然后撞柱子。

果然,就见那赵大人怒吼一声:“这等无耻小人!这等面上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畜生也混迹朝堂,当堂侮辱朝廷命官,我赵明迹虽不才,到底读过几天书,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不屑和这等奸佞无德之人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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