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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嬉笑怒骂喜怒哀乐浑不拘的年轻皇帝,仿若突然在一病之间变成了一个垂垂老者。他严肃,沈思,少喜,孤单,性情大变。
这种转变,连带著影响了整个後宫的奴才们。
闲暇时分,皇帝既不後宫走动,也不听戏读书,白日嗜呆坐,夜里却常常起身,在空旷的宫宇间游走;翻阅昔日的那些兵书;提笔写信;丹青绘的人、张张都是乔云飞。
只是没到雷雨,老毛病犯起来时好时坏,逢见电闪雷鸣,更要变本加厉地高烧不退、胡话连连。
这样颓然老去的帝王,却仿佛迅速地成长为一代明君。
三年免赋、修郊祀、封私币、吏治清明、从谏如流、改兵制,更是多年如一为边关提供大量粮草军备。
与此相对的,统领三军的乔云飞亦是不负众望,一改魏建朝以来被动防守的局面,於永昌十六年、十七年,年年大军向封泰推进百里,而封泰即将亡国的说法更是人尽皆知、传遍百姓。
为此封泰也曾花费重金买通魏都朝臣,向李熙进言乔云飞功高震主之危;而不少位高权重的老文臣,也自动自发为此百般担忧、数度进言。在他们看来,乔云飞与昔日乔妃乃兄妹,算是外戚;虽则乔妃已逝,但皇子还在、外戚手握大权却是不吉之兆。
这种进言,每一次都要引发李熙的大怒。天子一面咳嗽著一面掀翻笔墨纸砚及一叠叠堆如山高的奏章,末了却还要收拾收拾、将这一切归复原样、好言好语安慰忠心耿耿的大臣们:
“乔云飞赤心报国、弃安荣富贵而愿居於边塞苦贫之地,殚诚竭虑、身先士卒;朕偿於昔年亲征之时与之知交,朕知之甚深,其丹心赤忱,焉能以三人成虎、莫须有之罪强加其身?”
朱批一过,李熙便又开始恍惚所思。
谁能知道,一枕邯郸之後,若妃及皇子,甚至是永翊,早已不在天子身畔?
当夜又是雷雨交加,“吭、吭、吭”地,烛台前埋头文书的皇帝偶一抬头,忽而眼生幻象:
那人半羞半赧,半是满目的关心:
“皇上,夜深露重,可别伤了身子才好。这奏折每日里批阅不完,也不急於一时。不若……”一顿间已是面红过耳,言辞更是低若蚊音:“皇上……”
李熙立时站起来,一扑时那处却是空的。
“!当!”
“皇上!”
第二日上,李熙仍旧卧病不起,却於高烧不退中下了私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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