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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韩晚楼即将扑来,在最后一线时,侯雪城急中生智,他伸出手,急速的在自己周围三寸之处布上了气劲。
侯雪城身边的人只觉得气流一缩反震。这一来,韩晚楼虽然无法接近他,却连朱靖也给他弹出三尺远了。
侯雪城吁口气,抬眼看到韩晚楼气恼的丽色。“侯雪城,你总认为我给你带霉是吗?今儿我是新娘子,全身喜气,你不必忧心我又给你带来麻烦。”
侯雪城也不理会她。韩晚楼说起来虽生气,但看到侯雪城安好,却又满心欢喜。即使不能碰触他也无所谓,“你之前病的很严重啊,现在可大好了,没有不舒服了吗?眼睛已经复明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侯雪城照旧不予回应。
朱靖对两人的话语听而不闻,只是紧盯着侯雪城。爱人之前生死一线,两人几乎天人永隔,这次朱靖是死都不愿放开他了,他忍住泪水,回头正视着皇帝。“启奏皇上,这便是我倾心相爱之人,您要斩了我的头颅也罢,总之我是不会放开他了。”
侯雪城扬了扬眉,纳罕的道:“谁要砍你的头,那么大胆子,也须问过我允不允。”他那双薄冰一般的眼眸转向皇帝,“是这人吗?”两人目光对视,侯雪城“咦”了一声,“……你不就是那时候的老头儿吗?”
的确,这个坐在主位上的皇帝,正是当时侯雪城在庙中无意救起的黄衣老人。不过,这样的称呼,对一国之君而言是何等的无礼,所有人都震惊无已,韩相国怒叱道:“放肆,你………。”
皇帝抬手止住韩相国,愠怒的哼了一声,严厉的白眉皱在一起,“侯雪城,你来此目的为何?”
侯雪城只瞧了他一眼,目光便回转到朱靖身上。他负着手,神色傲岸。“我来这里,当然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抢婚,还有什么?”
“抢婚?”所有人都失声叫了起来,朱靖更是愕然的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侯雪城淡淡的道:“我本来并不在乎朱靖娶谁,对我而言,他怎样都还是朱靖,不会变的。不过朱靖却似乎很不愿意成亲的样子,他不愿意的事情,我便不想人勉强他。”他意态狂傲,“朱靖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我都是抢定了。”
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侯雪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两人俱都是大男人,这是有违天和的。”
不顾四周议论纷纷,侯雪城大笑起来,“什么是天?你们的周礼就是天?周公治礼作乐,他的一切就是律法吗?”
他的语气充满讥诮,“皇帝,你可知所谓万般带不走,唯有业随身,你们这样的生命是无意义的。生命去向的定位在于什么?你们永远也无法摆脱生命恶水之限的。我侯雪城一生练大静神功,斩绝六欲,以逆天入道而致大臻。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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