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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并不是夸奖他,竺儿知道自己冒犯了,惶恐着不敢讲话。

  殷承煜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脸,道:“别让他瞧见你,看看他过的好不好就行了。”

  竺儿点头道:“是。”把他的被子又往脖子下面掖了掖,才出去。

  殷承煜累极了,等到四周无人,他才肯捂住嘴,大声咳嗽几声。

  时至今日,他身旁居然没有几个能用的人。

  不知怎的,就想起年少学艺时,老教主对着他和白年一筹莫展的情景。

  那时,白年已经崭露头角,一举一动颇有大家之气,殷承煜尚未与他起龃龉,但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自然免不了争斗,暗地里斗气。

  那时候老教主怎么说的来着……

  殷承煜闭了闭眼,低声道:“能忍方为上人。”

  虽然是形势所迫让他重掌白衣教,但这何尝不是他曾经梦想得到的东西,所以他才会那样急切地将一切控制在自己手中。

  说什么不舍得白衣教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出了许久的神,直到荆衣与巫伤命大包小提着回家,才收起一脸伤感,微笑地看着荆衣把一些他爱吃的果饼盛在小碟中端过来。

  荆衣左右看了一圈,惊奇道:“怎的不见竺儿?”

  殷承煜道:“有些事要他去办。”

  荆衣叹道:“哎,多事之秋。”他转而一笑:“后天就过年了,主子你也好好养病,总得养好伤才能有力气去做没完的事情。”

  殷承煜自然点头。

  竺儿不在,荆衣就接手了给他换药的任务,净了手,把他身上的绷带解开,重新上药。

  手劲十分轻柔,在那谁眼里就像是在调情一样,老大的不高兴。

  于是出来时,巫伤命用力捣着药杵,不肯看荆衣一眼。

  荆衣早就习惯了这个人的小心眼,最开始认识时,谁会想到这个神医居然是个醋缸,以至于现在见天泡在醋坛子里。

  想到这里,荆衣心情大好,下楼去招呼生意,把巫伤命晾在了一旁。

  劫持

  大年夜,殷承煜很知趣地没有多麻烦别人,早早离开席回房了。

  算着日子,竺儿往返一趟青城山也大概能回来了,他不由地勾起唇角,连疗伤时的疼痛也好忍了一点,待内力缓缓冲过闭塞的经脉后,他已经是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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