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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设了眼线,有些甚至已经隐藏了数十年,用心极其歹毒。
于是暗地里,江南幸存的门派都悄悄地上下清洗了一通,多多少少动了一些元气。
梁濯颇是沉得住气,任由白衣教兴风作浪,还是按兵不动,反倒是那日与会的一些掌门按捺不住,传信来探查口风。
梁濯看完信,笑了笑,丢到一旁烧掉,悠闲地放下一枚棋子。
他一点也不急。
夜探
林之卿一直在打听梁濯的消息。
从两年前忽然出现,到一跃成为武林盟主,只用了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把自己的猜测写成一封密信,托人送到青城派。然后假扮成打杂的乡下小子,找了一份给梁府送柴的粗活,每天都能正大光明地去梁府一趟。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梁濯再有本事堵住别人的嘴,那也封不住流言。
林之卿与那些下人混熟了,居然也听到一些消息,比如梁濯身世神秘,手段狠毒,用了一些卑鄙的招数才登上高位,甚至还有人说梁濯是杜尚仁的亲生子,才能一步登天。
这些消息在林之卿看来有真有假,他仔仔细细记下了,只待再觅得良机。
江湖上虽然表面风平浪静,实际早已暗涛汹涌。
林之卿送去一担柴,冻得直缩脖子。后厨大叔见他穿的单薄,招呼他进去喝碗热茶。
林之卿千恩万谢了,捧着茶蹲到墙角一边暖一边喝,眼角却是扫着外面,希冀见着梁濯。
自从他藏身在梁府,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林之卿跟鸡鸣狗盗在江湖上打滚那么久,也有了一点自己的门路,但偏偏这时,这些门路也打探不到他想知道的消息。
一切都太静了。
一碗茶很快凉透,林之卿不舍地舔了舔碗边,把碗送回去,然后缩着脖子慢悠悠地出了梁府。
天气越来越冷,再过半个多月,江边将会冰封,届时白衣教即便插了翅膀,也难渡天险。林之卿猜,既然梁濯八九不离十是殷承煜的探子,那肯定要在这一段时间动手脚。
他接连送了几封信回师门,但是一封回音也没有。
求人不如求己,林之卿却是再也等不得了。
殷承煜的确在算着日子,他推开身前的公文,疲倦地揉一揉额头。
“荆衣,我有些饿了……”他脱口喊荆衣的名字,喊完才哑然失笑。
荆衣早在两年前就被他赶走了,为何过了这么久,还会唤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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