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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半褪,汗水淋漓地倚在朱煊怀中,若有所感地说道:“若阿煊不做大将军,朕便将你纳入宫中,以你家世人才,便是做皇后也足够了。”
朱煊发出阵阵低沉的笑声,一手在他胸前揉捻,一手抬起他的腿,从下方不停出入,徐徐说道:“我若入了宫,还要与谢仁相争。倒不如现在这样,虽然没有名份,却能与七郎有夫妻之实……”若是他真放下手中兵权,恐怕再也不能和宣帝维持这样的关系了。
朱煊及时住了口,没把后半句话说出,心中却有几分淡淡悲凉。无论宣帝在他怀中如何柔顺求欢,君臣之别都是比天堑鸿沟更难逾越。将来哪一天宣帝腻烦了这种关系,或是再看上了新人,他所能留下的也只有这片刻欢娱的记忆,和几句无用的誓言。
朱煊低下头吻住宣帝,更激烈地侵入他的身体,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揉到自己体内。
此时宣帝正好想通自己对朱煊除了拢络倚重之外,还有更深的感情,心中那种无法诉诸言语的情绪正好借着性丨爱抒发。因此他也比往常更投入几分,并不嫌朱煊动作粗暴,反而恨不得他做得再激烈些,将两人真正合成一个人才好。
待到两人分开时,洁净的僧床上已染上了连片污物,精舍内充斥着房事后独有的腥膻气息。宣帝身上几无一丝力道,手臂颤抖得穿不上衣服,朱煊便又替他着衣,一层层将自己方才拥抱过的身躯覆在轻软的绸衣之下。
那衣服轻薄得几乎能透光,却厚重得像大礼时所用的衮冕一样,在两人之间拉开天地般遥远的距离。
宣帝坐在蒲团上休息,看着朱煊收拾床铺、开窗通风,神色温柔如春水。朱煊回过头,看见他这样望着自己,心中又甜又酸,在那双微肿的红唇上亲了亲,出门叫禁卫将车驱到院中,半扶半抱着将宣帝弄上了车,直接送到了延福宫。
此时天色已然不早,朱煊不能留宿禁中,只将宣帝送到宫门,便下了车乘马回营。
宣帝自行回到芳景殿中,遣退侍从,到温泉池中沐浴。他虽然全身酸软疼痛,身下粘腻得难受,心中却觉十分安稳满足,泡在池中反复想着朱煊曾对他许下的誓言,还有两人相处间的点点滴滴。
——幸好这一世他没受前世影响,对朱煊多加猜忌,不然他们之间又怎能有这样亲密的关系?只要朱煊肯站在他身边,他就不必担心天下不稳。来日宛陵王世子入京,东宫一定,朝中就更无可虑之处,他也可腾出手来平定西戎、百蛮……
宣帝踌躇满志地想着将来,直泡得手指都发白了,才起身换了衣裳,吩咐王义:“叫人去召凤玄入宫。”
王义看了窗外一眼,垂头回禀:“如今宫门已下钥了,外官入宫多有不便,陛下可否等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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