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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着，而恢复白狐原身的玉冬则是彻底没声息，瘫倒着动也不动，若非徐道子知道还有气，还真的以为已经无法挽回。

　　察觉到直像是跗骨之蛆般附着在身上的意念渐渐消散，徐道子才慢慢放松直绷得紧紧的背部，真正感觉到疲惫和饥饿像是缠绵不去的宿敌，直在他体内作祟。

　　徐道子先是给玉冬喂些他尝过的没有加料的水，之后才轻轻伸手触碰下麒麟，轻声呼喊：“虎儿……虎儿，还认得么？记得么？是凌云子，是徐衍啊。”

　　他知道，失去血的麒麟就好像是被触犯逆鳞的龙样，对于有着自己血的气息的生灵非常敏感（除人）。也只有样，向来慈悲和善的祥瑞之兽才会狂性大发，成为践踏生命的杀神。

　　他小心地隔开玉冬和麒麟，伸手触碰着麒麟的下巴，用从前惯用的手法微微挠动着麒麟的下巴，就好像是诱哄讨好只撒娇的大猫样。

　　那柔软的皮毛在指尖弹动的感觉是那般真实，毫无疑问，是具活生生的躯体，是条跳跃着的真实的生命。

　　也可能是捆仙索在带来抑制周身狂躁的疼痛的同时，也带来清醒的神智。麒麟在徐道子手下动动，终于慢慢睁开湛蓝色的双眼，不再是先前的精光四射，威势凌人，而是望无际的清澈的浅蓝色，看上去像是片和熙的晴空，碧蓝如洗，清澈见底。

　　麒麟望着徐道子的面孔，眨动下大眼睛，徐道子才后知后觉地想：糟……现在已经换躯壳……

　　还没等他开始解释，却在脑海中响起个清脆可爱的稚嫩童音，由于疼痛和虚弱，还显得有些软绵绵的，“是……小衍么？”

　　害怕碰到捆仙索加深它的痛楚，徐道子握着它的前爪，将脸凑过去，头笑起来：“嗯……是，是啊，虎儿，是。”

　　“小衍。”那个童音似乎高兴到极，却连欢呼的力气也欠奉，叠连声叫道：“小衍，小衍，小衍，小衍。……”

　　徐道子听它欢乐喜悦的软软叫声，不知为何又觉得喉间哽咽起来，不想丢丑，便轻声地应着：“是。”

　　“小衍。”麒麟叫着叫着，似乎难过到极，直隐忍至今，就好像是在外面受委屈的孩子在亲人的面前再也无法忍耐，呜咽的泣音慢慢流泻出来。

　　“呜呜呜。”麒麟眼睛忽闪着，大颗大颗的泪水像是珍珠样掉落，但即使是样，也硬是睁着大眼不敢眨动，像是害怕眼前的人只是个碰即碎的梦幻泡影，直直地盯着不放。

　　徐道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捂着嘴巴，笑声夹杂着哽咽的杂音也情不自禁从喉间溢出来，即使用力地捂住嘴巴也控制不住。

　　“虎儿好冷，好害怕。”麒麟直掉着泪，“他们好凶，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