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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清楚:她不打算要孩子, 或者说,她原来根本没打算跟什么人正经成婚。

  就像魏尝所言, 她心底装了一整个大陈,所以儿女私情那一隅, 对她来说太小了。在她原本的设想里, 五年之内, 冯晔难站稳脚跟,独立理政,十年之内, 大陈难鼎盛繁荣,缔造盛世。

  那么她的五年十年,就是为国为朝的五年十年。

  魏尝的出现,已经是一个变数。一个让她觉得, 大陈有希望及早昌盛,而她也有机会尽早抽身的变数。

  但孩子的事,她没打算动摇。

  她沉默下来, 望着漆黑的夜色许久不说话。就在魏尝以为她大概不会答他时,却听她淡淡开口了:“这些话,清醒的时候不该说。”

  魏尝愣了愣,一指酒坛子:“那……那来点?”

  薛璎一噎。

  他继续劝诱:“酒后胡言又当不得真, 你喝糊涂点再说。”

  薛璎默了默,撇开他喝过的那坛,重新起开一坛新的,犹豫了一下,捧到嘴边,在他灼灼注视下,抿了一小口。

  这酒应当不烈,但于她仍然冲口,清冽的酒液入喉,激得她稍稍一震,按捺了下才没咳出声来。

  魏尝却像早知她不胜酒力似的,一只手已经等在她身后,轻轻顺了顺她的背。酒力没那么快上头,她看他一眼,而后捧起坛子,又抿了一口,准备再来第三口的时候,被他拦住了:“差不多了,再来上一口,你就该睡着了。”

  薛璎现下还清醒,一下揪住他话里的不妥,问:“你怎么知道?”

  自然是从前有过经历,知道她的老底了。魏尝沉吟了下,道:“看你这样子就不会喝酒,可又不像容易耍酒疯失态的人,醉了大抵也就闷头睡呗。”

  薛璎笑了笑,别过头去。

  兴许魏尝说的没错,像她这样时时刻刻都保持清醒,连醉酒都闷着头正经的人实在太没意趣了。既然喝了酒,不妨给自己个台阶下,趁此松快松快。

  她摆脱跽坐的姿势,改为席地抱膝,看了眼星子熠熠的夜空,指着头顶垂下的檐角说:“你说的对,顶上有盖,终归瞧不尽兴,屋顶上可能更好看。”

  “想去吗?”

  她没答,魏尝又保证道:“不会叫你摔下去的,也不会有伤人的暗箭。”

  薛璎的酒意此刻有点上头了,慢慢将下巴枕在自己膝上,歪着头“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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