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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打头的叫孙杏儿,见了她险些落泪,激越道:“殿下可算回了!”
薛璎拍拍她的手背问:“我不在这半月,朝中可曾生事?”
“您放心,太平着呢。”
按大陈例,新年元正起休朝二十一日,所以薛璎才挑了这日子离都,既可履行阿爹遗命,又好少耽搁事。
原本打算,倘使朝里临时生岔子,永宁殿就对外宣称长公主染了风寒,由相国辅佐圣上处置。结果一切太平,干脆便连这“宣称”也省了。
但那头瞒住了,并不意味长乐宫这边天-衣无缝。
薛璎又问:“这几天,可曾有人到过我这儿?”
孙杏儿答:“您自元正便称病未问太后安,太后因此来望您好几回。起头两次,婢子们都说您风寒无法见驾,后来有一回,她欲入内殿察看,婢子无法,便扮成您模样假寐。她隔帘远远望了眼便离开,不知信是信,只是在那以后,就再没来过。”
她说完皱了皱眉:“太后与您向来不亲近,这回连番下驾到您这儿,还亲自入内殿探视,真是奇了。”
薛璎一笑:“母亲眼下在长信殿吗?”
“恐怕不在。卫王到了,圣上在未央宫前殿设宴,太后也一道出席。”她说罢问,“您可准备去?”
薛璎摇摇头:“不了,给我备水沐浴。”
*
薛璎用兰汤洗净了身子,被人服侍着处理了左肩已结痂的伤口,穿戴妥帖,束整乌发,而后翻看起刚送来的竹简信报。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傅洗尘那边来的,说幸不辱命,已救回傅羽,眼下正往长安回。
坏消息是卫国边境来的,说已将搜寻范围覆盖至整片北域,但仍未查到魏尝下落,就连魏氏父子的身份,包括那个所谓“钟叔”,也是毫无头绪。
薛璎不免皱起了眉头。
这些日子,她为求线索,不是没再套过魏迟话,却与当初一样几无所获,就连魏家密宅所在林中,四季植被变化也无从知晓。
一个五岁多的孩子不可能在她逻辑严密的提问下,将谎圆得如此绝妙,她想,他应该当真知之甚少。
至于魏迟所说“睡一觉到了雪山”的事,兴许也是真的。虽说父子俩当日衣冠齐整,像预谋出行,但也说不定是那当爹的,夜半趁孩子睡着,给他穿戴好,偷偷抱到外头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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