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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监护人的姑姑根本不管他,连他不去学校也完全不知情。
这样凄苦的身世是一中很多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天之骄子所无法想象的,甚至没办法把这些事和他们所认识的那个余子涣联系起来。
他们认识的余子涣会苦恼老师布置的题目太难,也会为取得优异的成绩而雀跃,会和同学一起认真参与学校的各种活动,也会和他们一起调皮捣蛋后蔫蔫地接受训话,还会不加掩饰地向室友炫耀他喜欢的姐姐有多好,多像一个人生之路从来被阳光普照、不曾操心生计、不识人间疾苦的孩子,就和班上其他人一样。
聂洪和林天元作为班级代表在暑假时去了余子涣家,在见到他之前,聂洪想象了很多糟糕的景象,比如余子涣在家不吃不喝,瘦成人干,又或是自暴自弃地和社会青年混在一起,染个莫西干头之类的。
但是见到余子涣后,他发现他实在想得太多了。余子涣还是那个余子涣,没有瘦脱型或是胖脱型,也没有去染发纹身、抽烟喝酒,将自己折腾得面目全非。
但即使外貌上没有变化,有些东西还是不一样了。
眼前这个低沉阴郁到让人不敢大声说话的人,哪里还有一个多月前和他们在寝室里打闹的余子涣的影子?
“我们俩代表同学们来表示一下慰问。”聂洪平时和余子涣关系最好,此时即使心头发憷,也硬着头皮履行起朋友的职责,拍了拍余子涣的肩膀故作轻松地说,“你最近可还好啊?没去考试可赚大发了,这次数学和物理最后的大题简直变/态。”
“大家都很关心你最近的情况,考试的事不用担心,老师说会给你机会补考。”林天元也回过神,帮腔道。
余子涣从开门到将他们带进屋都没有说过话,对他们的话也没什么反应,就像一个精致却没有表情和生气的人偶。
他向他们做了一个让他们在沙发上坐下的动作,聂洪不假思索地坐下了,林天元看到他这边的位子上半搭着一件女式薄外套,怕坐到上面就想伸手移开外套,谁想还没碰到那外套,就听余子涣突然出声道:“别碰!”
吓得林天元一哆嗦,愣愣地保持着半屈膝伸手的姿势不敢动弹。
余子涣却不是嫌弃林天元的意思,他自己也没有上前拿开那件外套,而是指挥林天元向聂洪那边移动,在不碰到外套的情况下坐了下来。
聂洪和林天元两个男生挤在一块儿大眼瞪小眼,搞不清余子涣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变得这么神经质。
“那个,这外套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不能碰?”聂洪熬不住好奇,开口问道。
余子涣给两人倒了水放在茶几上,站在他们对面,眼神中有着偏执的坚持,“我想尽量保持原状,所以希望你们不要乱动这里的东西,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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