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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皱的衣服。

沐婉抱膝而坐，沐则却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沐婉这个样子有种让人无法靠近，这是第一次，他不敢去靠近，甚至，不敢去打扰的挫败感。

沐则挠了下脑袋，抬了抬手想要去轻抚着她消瘦的肩膀，却几次抬手，最后只能落下，好似在等待着审判一样。

过了许久，沐婉缓缓开口：“哥，你爱过黎菲吗？”

沐则一怔，沐婉为什么这么问，他对黎菲从来都没有过感情，他们之间，根本没有过爱这个字眼。

“其实，我最开始特别讨厌她，只是因为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做你女朋友，而我不能。”沐婉停顿了下，咬了下唇，目光望着窗外的夜色，灰暗的天空，只有几缕路灯在跳跃，“我知道我这样做很任性，但是我没办法停止去爱你，哥，爱人很辛苦的，特别是在那个人不能回应你的爱时，特别特别的难受，比死还难受。”沐婉的声音有些哽咽，沐则明白。他拉过她的手，轻轻的握在掌心中间，姆指摩擦着她的手背，缓缓开口：“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你能过得开心，幸福。我这辈子最开心，能够认识你，做你的哥哥。我这辈子，最幸运，能够得到你的感情，有了那么可爱的早早……”沐则的话落，停顿了几秒，才缓缓开口，“我最辈子，最不该做的，是爱上你。”

沐婉从没想过，会有一天从他的嘴里听到这样一句话。她一时有些无措的望着他，沐则却无奈一笑：“小婉，我不该爱上你，更不该推开你，小婉，我这里，一直都是你，无论你在不在我身边，都改变不了它为你而跳动。”

沐婉紧紧的抿着唇，眼底有些湿润，她特别想哭，还想揍人，还想骂人，特别特别想把他按在身下，像小时候一样，任她欺负，任她揉捏。

她狠狠的瞪着他，凶狠的目光里，带着晶莹的泪光，委屈瞬间泛滥，眼底的眼泪瞬间决堤。

沐则上前想要去拥住她，却被她抬手隔绝：“你这些酸不溜丢的肉麻话都跟谁说过。”

沐则心疼又无奈，立马举手做投降姿势：“我这辈子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其实，是有些难为情。”

沐婉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你骗谁啊，你和黎菲不是挺火热吗，趁我不在，你就欲求不满是不？”

“呃！”这个，这么多年了，他承认，他……

“你居然会说情话骗女人了，果然，黎菲来了，你就变了，你变了，你学坏了……”沐婉拿过抱枕冲着沐则就拍了过去。

沐则躲了两下，最后索性也不躲了，任她发泄，任她打。

“沉默就是承认了。”

“沉默是反抗的硬道理。”

“沉默就是承认了，你承认了，你跟黎菲上床了。”沐婉怒吼了一句，把抱枕甩了过去，起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