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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鼓掌的,于是个个摩拳擦掌,一个接一个亮了嗓子就喊,毫不拘泥。
曾雨瞥了韩孟语一眼,心想,出来玩,就应当这样放得开,拘泥了,就不好玩了。
韩孟语收到曾雨的挑衅目光,淡定的抿抿唇,不由自主的噙了抹笑来,让人瞧不出心思的,不知道他在想些啥。
曾雨揉揉鼻头,在一外地大肚兄唱完一曲后,也没顾忌的冲着对面的船,唱了起来:“嘿,什么水面打跟斗,嘿了了啰,什么水面起高楼,嘿了了啰, 什么水面撑阳伞,什么水面共白头。
她一唱完,旁边的人就轰笑了起来,曾雨左右两顾,不明白众人笑什么,她觉得虽然没有创意,但对歌就应当对刘三姐的歌啊,电视里都这么演的啊,前面那些人唱的歌,五花八门的,没有针对性,她就想把对歌这活动,引到正规模式上,有什么可笑的?
导游小姐十分给面子,鼓掌说唱得好,掌音还未落,对面船上竟有人回唱了,那人扯着黄了的调跑了的音,用着破铜锣嗓子唱道:“鸭子水面打跟斗,嘿了了啰,大船水面起高楼, 嘿了了啰,荷叶水面撑阳伞,鸳鸯水面共白头。”
然后对船与这船上的游客,同时发出爆笑声来,曾雨隐约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了,脸一热,捧着个猴屁股般的脸蛋就躲回韩孟语他们身边了。
难得的,看到韩孟语一直低笑着,王一祺也在笑,王一祺笑得斯文,韩孟语笑得隐忍。曾雨威胁的瞪他们俩,他们一瞧她那模样,又笑。
他们的笑,一直维持到吃中午饭,偌大的餐厅里,人声鼎沸,韩孟语还可以在这样繁杂噪乱的环境里,兀自笑得双肩微抖,曾雨实在气愤。
初初的羞耻感过去后,被韩孟语笑到发毛的她,恨不得使劲的去掐他两把。看他平时那么严肃的一人,竟为这么一点小事,窃笑不止,笑点未免也太低了。
还好,一祺早已经不笑了,看她的双眼,只是盈了些笑意。
下午的时候,大家先是午休。曾雨毕业不久,睡惯了高低铺,爬上爬下的,十分的顺溜,韩孟语则不然,他本身十分的高大,又久未睡这样的小床,爬上去时显得有些笨拙,不似以前的从容,曾雨刻意的掩唇取笑他,他也不介意,爬床上好,拍拍枕头,将枕头放至床尾。
他的床尾,挨着曾雨的床头,他若将枕头放至床尾,那么就意味着曾雨要将枕头放至床头,否则曾雨用脚底对着他人的头,既不礼貌又不雅观。
曾雨躺下后,初初还不觉着什么,等到一室都安静之时,头顶那细微的呼吸声入耳,她才觉得不自在起来。
她还从没有和一个男人睡得这么近呐,虽然只是头挨着头,虽然那个人是她名义上的哥哥。
可他也是一个异性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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