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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成弓箭。

看着怒目相视的凤凰，那双赤色的眸子，除了愤怒好像还带着一丝悲伤。

手中的弓箭瞬间松了松。

“凤凰涅槃重生，火焰与凤凰融为一体。那火焰美丽却致命，其实凤凰的什么就是为了燃烧她自己，不断的燃烧。”

之前陆寻的话仿佛响在耳边。

“不断的燃烧，很辛苦吧？”傅苛忽然开口，她看到凤凰身上的火焰，从来没有熄灭过。被空间分割出来的那块土地，已经给烧的焦黑了，而她在隔绝之外根本感受不到那种温度了。

即便现在感觉不到了，但是当时距离凤凰近一点的时候，那灼热的温度，傅苛现在还记得。

“啾——”

回答傅苛的是凤凰尖锐而愤怒的叫声，它的挣扎让整个空间都如同地震了似的颤抖着。

“其实你也会疼的对吧？纵然是能操纵火焰，可是被这熊熊烈火包围，使用自己的生命来燃烧，怎么可能不疼。”

哪怕是神兽，可是依然有血肉之躯。

凤凰身上的火焰不会熄灭，知道它生命的最后一刻。

听到傅苛的声音，凤凰的挣扎渐渐地缓和了下来。它赤色的眸子看着傅苛，却让人看不清它的情绪。

傅苛想了想，看凤凰并没有在挣扎，把双眸中的美瞳取下来了。

她血色的眸子，眨了眨看着凤凰，渐渐地露出笑容：“已经这么辛苦了，为什么不让自己活得自在一点？”

凤凰被迫的蹲在地上，姿势并不舒坦。哪怕是傅苛的态度有所缓和，凤凰也没有在挣扎，空间依然没有给它多余的空间出来。

“呵……”一道属于人类的声音响起，声音稚气却冷漠嘲讽。

傅苛惊讶的看着凤凰，她觉得凤凰能听懂她的话就不错了。却没有想到，凤凰居然还能开口说话。

不过这稚气的声音，似乎还是小孩子？

“人类，你懂什么？”凤凰即便是现在很狼狈，也很疲惫，却依然高傲的盯着傅苛，那赤色的眸子闪烁着怒意。

“凭什么我们凤凰就要背负着你们人类的不快和仇恨恩怨？每当积累五百年，我们的血肉之躯没办法承受之后，就要投身于熊熊烈火中自焚，然后以新的身躯来继续承受人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