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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七告白

  两个月的颠簸后,两队车马终于来到紫禁城。太医馆还未有专门地点安置,于是初到的院判加入留守京师的院判所住的四合院,三人一房,等待进一步安排。

  北方这时已基本入秋,初到北方的几位南方名医虽然已是添被加衣,却还是抵不住寒风料峭,其中两人不慎得了伤风,于是便扯出六堂会审,即六个名医研究治法的奇景。

  “两人发热、恶风、自汗、腰脊痛、脉浮,应是太阳伤风,宜喝桂枝汤。”张大夫摇头晃脑,把了半天的脉,得出结论。

  “非也非也,胡大夫或许是太阳伤风,但周大夫定是阳明伤风,你看他腹满、烦渴、嗜卧、身重、小便难、脉浮弦长而数,应准备杏子汤才是。”王大夫抓着周大夫的手,想递给张大夫,让他重新把脉。

  “我以为,虽然周大夫烦渴,但也有可能是咽干导致,况且脉弦大而缓,明显是太阴伤风,药童,准备桂枝芍药汤。”另一位王大夫接过周大夫的手,把了半天脉,又出了个结论。

  另一头的杨大夫则在把胡大夫的脉,“依我看,胡大夫脉象浮弦,他也曾说他口苦而渴,应是少阳伤风,还是准备柴胡加桂汤吧。”

  “我来看看,”刚接过胡大夫的手,李大夫就连连摇头,“脉象明显沉弦,是少阴伤风,桂枝汤对他最好。”

  “都别争了,”许大夫阻止他们继续争论,“再如此下去,治疗厥阳伤风的八物汤也要准备了。”

  我站在呆了的小药童身后,觉得真是有趣。原来会诊就是这么个情况,不知那两位大夫病死前,他们得出结论了没有。

  苏毓启门而入,一手一碗药,搁在桌子上后,便旁若无人地一一扶起两位大夫,就着他们的口,把药给灌了下去。几位大夫追问是什么药时,他只撂下句,“明早起床便会好转。”就走出了门,当然,拉上了躲在药童身后的我。

  “原来这就是名医。”连个小小的伤寒,都能说出那么多治法和学问,标准的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没事找事。

  回到了房间,苏毓不知从哪里拿出个小酒壶,给我倒了一小杯。

  “有酒!”我忙凑过去,不知他怎么做到的,总能买到酒味醇厚的美酒,这在地府都喝不到。

  “就那么喜欢酒?”苏毓自己也倒了一杯,他并不好此物,可能本身是大夫的缘故,自然明白喝酒伤身,对于不良嗜好有自制。

  “嗯,虽然我闻不出酒香。”但带给舌尖的刺激,却每每让我上瘾。

  苏毓喝了一小口,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只觉辛辣。“黄汤罢了。”

  “这酒你什么时候买的?”并未看见他有去酒坊。

  “义诊的时候,一个乞丐硬要给我的,说是无以为报,只有家传美酒相赠。”他闻了闻后,再说道,“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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