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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屋中满是灰尘,只有一把三条腿的椅子和一个豁了个大口子的木盆,显然是个荒废的地方。
她坐在冰冷的地上,身子歪靠在墙上,就算垫着自己的斗篷,也能感觉到阵阵寒气,她很怀疑自己刚才就是被冻醒的。
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苾棠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剪着绑在背后。她稍稍动了下胳膊,可能扭得时间长了些,胳膊传来一阵酸麻,手腕上也是阵阵刺痛。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是谁把自己绑来的,更不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默默地念了两声“娘、姨母”,抬起头,把快要涌出来的眼泪硬生生地逼回去,她小心地翻身,先是跪在地上,再慢慢地站起身来,摒着呼吸走到窗口朝外面看了一眼。
这是个破败的小院,除了她待的这屋子,两侧还有厢房,隐约能看到厢房里有人在走动,似乎还有人说话。这些人估计就是看守她的,见她是个弱女子,就绑起来扔到地上,也没派人盯着。
苾棠缓慢地蹲低身子,从窗口移开。她试着挣了挣手腕,腕上的绳子绑得很紧,没挣脱开,倒是把皮肤磨得一阵发疼。
苾棠咬咬牙,仔细地打量着房间。她沿着墙壁慢慢地走着,小心地不发出一点儿声音,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不死心,她的目光又落在那把破椅子上面。
轻手轻脚地挪了过去,蹲下|身子细细地看着,椅子断了的腿不是很整齐,有些尖利的木茬。
她转过身,背对着椅子,摸索着把手腕凑到那些木茬上。“嘶——”一不小心,柔嫩的手背被木茬戳了一下,疼得她差点叫出声来。死死地咬着嘴唇,把痛呼和眼泪都憋了回去。
缓了口气,她又试探着把手伸过去,这次终于找对了方向,把绑着手腕的绳子蹭到了木茬上。
因为双手是反剪的,不好用力,只磨了几下她就觉得胳膊疼,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咬了咬牙,继续磨着那绳子,很快,白净的脑门上就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直到胳膊又酸又疼,那绳子也没断开。苾棠跪到地上,胳膊放松地垂到身后,等这酸疼的感觉稍稍缓解一些,又默念了两声“娘、姨母”,继续凑过去磨那绳子。
她一边磨,一边提心吊胆地听着院子里的动静,好在这些看守根本就没把她放在心上,始终没有人过来检查,院子里也没有人走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苾棠的手指摸索了一下,觉得那绳子越来越细,她的心“怦怦”直跳,试着挣了挣,猛地一用力,那绳子竟然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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