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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这人都走没了,咱们是不是看漏了?”
那个不以为然,“宰相出行那阵仗,你又不是没见过。这还能看漏?”
“可我听三哥……听咱们王爷说,那个柳相爷是什么什么……瓢和石头……那词儿怎么说的来着?”
“……穷酸顽固?”
“朴……朴实刚健!对,朴实刚健——柳相爷朴实刚健,不花哨,没排场,不显眼,让我们仔细留意着点儿。”
“——他就是再不花哨,也是穿紫衣,佩金鱼袋吧。能有多不显眼?”
衣紫,佩金鱼袋的柳世番也不同他们计较,朴实刚健的迈着方步从他们身后走过。
俩人还在讨论,“你说要当上宰相是不是都得一把年纪啊?”
“也不一定。我听说先帝朝有一年提拔了个宰相,不到四十,早先还犯过事儿。但是会筹钱,先帝要平藩镇,旁人说没钱打,要‘消兵为上’,他就往朝里送钱。他主持扬州院那会儿,每年到交供的时候,运钱米的船船头接着船尾,从长安能一直排到潼关去。这之后他就平步青云。不管朝中有多少人反对,先帝就是要提拔他。”
“嚯!那他要活着……现在也还不到五十吧。”
“也就四十出头吧。”
“……真好。又发了财,还当了宰相。才四十来岁就享尽了富贵。”
俩人羡慕得直叹气。冷不防柳世番住了脚——他自认两袖清风,虽手中流财滚滚,却不曾染指分文。不但如此,连他家中那个蠢婆娘他也敢担保无锱铢贪渎——怎的到了连他名号都不知的人口中,就理所当然的“发了财”?
想了想,还是算了。他同两个粗鄙差役辩解什么。
恰老仆牵了老马迎上前来,柳世番接了缰绳,准备翻身上马。
两个豪奴却忽的想到,“……你适才说的那人,会不会就是王爷要找的那个柳相公。”
“呃……这我就……”
“四十来岁,头发还是黑的吧。还穿着紫袍……我们会不会真看漏了?”
两个锦衣豪奴凝着眉,总觉着他们好像见过一个似乎符合描述的人,却怎么也记不起再哪儿见过。
柳世番踩着马镫,朴实刚健的翻身上马。
也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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