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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魂在挣扎,吼叫。云秀假作听懂了。

  而后便看向陈玄志,“他说是你杀了他——你还有什么想辩解的吗?”

  景王李沅正在母亲王德妃处听从训导。

  和出身名门的太后郭氏不同,王德妃出身闽越偏远之地,父亲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在东宫时只是个侍妾。搬进大明宫后,对于自己生育了长子,却没有被册立为皇后一事,王德妃没有任何不满。不但没有不满,反而还有大大的不安。

  也不是没人恭维她,说她迟早会被册立为皇后之类,但王德妃都谦恭的挡回去了。私底下还用闽语向儿子抱怨,“太后当年都不是皇后,我哪里配当皇后?她们明着恭维我,实际是恨我呢。”又言辞谆谆的告诫儿子,你要学学你阿爹当年,当皇子不能这么嚣张。你怎么能大街上就和宁王吵起来了呢宁王是你叔啊他还是你爹亲手带大的之类……

  李沅一面唔嗯的应着,一面心不在焉的扣着皮扳指玩。心想学他阿爹?这可真是了不得的大胆提议。让他阿爹知道了不知是会感到欣慰还是会背后惊起一层冷汗呢?

  拖延到自己也不耐烦时,终于有人悄悄近前向他回话,“……殿下,人出现了。”

  李沅倏的站起来。先向母亲行礼道别,琢磨着自己日后当不能常来了,也没忘提醒,“您多说官话少说闽语吧。您一说闽语,这殿里除了我听不懂,旁人全都听得懂。”而后在他阿娘回味过来之前,便带上人匆匆离开了。

  李沅确实在唬人。他去见过陈玄志,知道陈玄志是什么状况——他被打坏了脑子,却没被放出宫去,而是丢给个杂役宦官看管着,形似软禁。

  他直觉陈玄志是装的,越发意识到背后真相不堪细思。

  但他依旧想要知道。

  他其实也没那么确信十四郎会比他知道得更多,只是潜意识里他明白,若这世上除他之外还有谁会深究此事,也只十四郎而已——他这个年纪这种性格的少年,做着不合时宜的事,却隐隐期盼能有个同样混不吝的同党。

  他边走边问,“认出是谁的人了没?”

  “这倒没看出来。只知是女子,发现时人已在掖庭了——也不知是怎么进去的。”

  “没让她察觉吧?”

  “没。按您的吩咐,都藏得好好的。”

  李沅点了点头——不论来的是不是十四郎的人,凡来见陈玄志的,必都和当夜之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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