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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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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依旧将话咽了下去。

  沅哥儿见他由冲动至悲愤、至痛苦,最终归于忍耐和沉默,心里便又恼火起来——他实在见不得十四郎“委曲求全”的模样。

  两人放下车帘,各自坐了回去。

  气氛一时凝滞。

  “阿翁驾崩那日,我去找过你。你府上奴才说你在读书,可你没在书房。”沅哥儿说,“——你根本就不在王府。”

  十四郎没动摇,也没理会。

  他却也并不催促,“你恼我的言外之意,对阿翁驾崩的内情却丝毫不感到惊讶——因为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十四郎不答。

  他虽失望,却也没发火,只接着说,“没人见到你入宫,是因为那个小仙女也在,她施了个法儿帮你隐身了。”

  十四郎冷笑,“这可真是个好办法。”

  “看来是被我说中了,”沅哥儿斩钉截铁道,又厚着脸皮说,“你我都见到过,你再抵赖也没用。”

  十四郎便又不做声了。

  “反正她就是在——总有被我抓到的一日。” 沅哥儿略觉着无趣,终于不再咄咄逼人。他往车厢上一靠,胳膊搭在车窗上。目光散漫的落在素色的车帘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又道,“若是阿翁狂躁之下打了陈玄志,王卫清锁宫门,搜的是什么人?若搜的是刺客,为何又说阿翁是服金丹暴卒?……”说着说着他便不再做声。

  只红着眼睛,目光直愣愣的啃着指甲。

  待终于将眼中水汽压下去,才又瞪向十四郎,“那日你究竟在哪里?”

  十四郎冷笑了一声,道,“在王府。”

  沅哥儿几乎就要暴怒起来,却及时压制住了,只阴沉沉的问,“……你都看到了,对不对?”

  ——你自己不也都猜到了?十四郎想。毕竟这也不是多难推测的事——若真是暴毙也就罢了,可明明主君在有“刺客”的情形下死去,当日侍候、保护不力的宦官却反而加官进爵了。谁还看不出端倪?

  原来当日他和云秀的出现,并非毫无裨益。

  可他并不打算告诉沅哥儿——他曾以为二哥哥虽优柔懦弱却也宽厚仁爱,谁知他在弑父一事上如此果敢勇猛。他同样觉着沅哥儿虽跋扈嚣张,却也雄谋勇断。可也许沅哥儿逼问实情只是为了根除隐患。

  天家父子兄弟之间,无所谓慈孝友爱。赤|裸裸的争权夺势之下,也无所谓是非曲直。

  “你究竟想说什么,不妨直言相告。”十四郎道。

  ——依旧是自己坦率无欺,而十四郎纹丝不动、明哲保身。

  沅哥儿又为真相而焦躁,又厌恶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然而这种事,纵使换了最口无遮拦之人也必会三缄其口。沅哥儿明白。

  他便再度压下火气,不再徒劳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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